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大慨就是这个意思吧?
最最让吴浩明伤心的是他亲生老妈、朱珠婆婆讲的话。“你没本事才靠上你哥,有本事拍出几十万来给你哥花?”
拍个几十万给他花?凭什么?难道他们付出得还少吗?
人穷言微,最后连他至亲的亲妈都嫌弃他,他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其实对如今这个结果,朱珠早有预见。早在结婚之初朱珠就和老公长谈过,希望和他好好为他们的将来谋划一下,却全都被他一一否决。只要她一提到今后的打算,他就认为她在挖老吴家的墙角,也不知老吴家的墙角里埋了什么金银财宝。老哥和老**话是圣旨,媳妇的话连屁都赶不上。
可结果却是她的预言一件一件都应验了,他被自己的亲人抛弃利用了,包括生他的妈。其实他象是块垫脚石,大儿子哪里需要,她就会把小儿子丢到哪里,只要大儿子踩了顺脚,一切ok根本不管小儿子是否成家,是否为人父
比起钱,朱珠更看重人心。她和他都长着一双手,支撑他们的小家,养活儿子应该不成问题。平时偷偷攒了些私房钱炒股,颇有些收获。
如今她终于等到老公的心倒向儿子和她的一边,他的眼睛不再只盯在大哥和老**身上,也知道自己是有妻儿的男人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朱珠没有任何的埋怨全盘接受了伤痕累累的他。
原本和老公一起给他大哥打工的朱珠找到一份在粮店当出纳得新工作,老公一直想开一家饭店,还处于考察阶段。
这段日子,一直斌闲在家的他很烦、很闷,可从来没有对她们娘俩发过火,只是偶尔和从前的哥们儿喝喝小酒,吃吃饭。
朱珠一般不拦着他,每次出门时会劝他少喝着酒。
陪儿子吃过饭、看了会儿动画片,给他洗过热水澡,唱着自编的摇篮曲把他哄睡了。等她收拾好房间,再看墙上的表时,时针已快指向十。
也许吃过饭,又去洗澡去了?没多想,朱珠留了盏灯,便回房间先睡了。迷迷糊糊中,她始终没听到到门的响动。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急促的手机玲声叫醒……
“喂,你好。请问你认得这号码的主人吗?”
死死地抱着怀里四四方的盒子,朱珠至今还不敢相信,那个整日爱念叨的他竟真的走了?只是去喝酒,最后竟命丧车祸?丢下她和儿子……
自接了半夜里打来的电话,朱珠整个人都是木的,眼泪没有停过。喉咙仿佛被堵住,火辣辣的,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三天三夜没合过眼,水米未粘牙,依旧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困倦、饥饿。只有当儿子拉上她的手时,她才会将他抱在怀里,紧紧地。
她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只是木木地站着流泪,面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亲手将他的相片嵌进骨灰盒前凹槽里,颤抖的手指一遍遍的抚摸熟悉的脸庞。往日的甜蜜、平淡、争吵一幕幕……
朱珠的泪水模糊了一切,想到迷茫的前途,想到丧父的儿子,她将他抱在怀里,脸上冰冷的木盒,放声痛哭。哀鸣回荡在空荡荡的殡仪馆内,听者无不揪心、流泪。
处理完丧事,神情憔悴的朱珠在父母和儿子的陪同下回到家。看着年迈的父母和饱受惊吓的儿子,朱珠终于拿起了筷子,晚饭多多少少吃了一些。
把儿子哄睡,才同父母坐下,准备商讨今后的打算时,房门被敲响了。
看神情憔悴的婆婆、大伯子、大姑姐,朱珠默默地把他们让进房间。见朱珠的父母都在,朱珠的婆婆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但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众人沉默许久,大姑姐吴玲玲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从袋里子取出三摞捆成四方体的钞票。停顿了片刻,“这……这是昊明的车祸赔偿金……三十万……都在这儿了……”
瞪着茶几上的钞票,朱珠只觉得刺眼,泪水再度涌出眼眶。她把脸扭向另一边,不想多看一眼。
“儿媳妇……”婆婆冯丽华开口了,“这钱是留给凌恺以后读大学用的,可不能乱花……”
朱珠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紧咬嘴唇,她不想争吵,从前没有过,如今他才走,她就更不想争吵。坐在一旁朱珠的父母脸色一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住了。
可冯丽华还是没停下来的打算,“你还年轻,往前走一步是早晚的事,这钱存起来早晚也要贬值,不如……不如投到你大哥的生意上。往后就由他照顾凌恺,每个月给他生活费。爸爸没了,他以后就得靠大爷。正好你大哥也没有儿子……”
“儿子是我跟浩明的,谁也别想抢走。有我一口吃的,就没会饿着他。爸爸没了,他**妈还活着呢”强忍着揪心的痛,身微微颤抖着,朱珠恨不能冲上去咬她一口,看一看她的血是不是红的。
一听朱珠的话,冯丽华的脸也撂下来了,满脸怒火的对着她喊:“凌恺是我们老吴家的独苗,你管?你能管好吗?这钱就听我的,玲玲把钱收起来,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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