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就带着这两百两黄金,和那些历年的赏赐,离开东宫,回家安养吧。想必这些足够你安享晚年了。”
遂安夫人笑容猛的凝在脸上,眼中慢慢涌出不甘、愤怒的情绪,一时那张多少还算尤带风情的脸,变得扭曲可笑。
“你说什么!你想赶我走!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可是太子乳母、圣上亲封的遂安夫人!你一个公主就想赶我走!便是皇上,也不能如此这般就打发了我!”
遂安夫人的声音尖利难听,就好像被人掐着脖子的母鸡,使劲扑腾着翅膀乱叫乱踢。这种前一刻还在云端,下一刻却跌入泥沼的感觉,让遂安夫人几乎失去了理智。
明达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叫骂折腾得累了,停下来气喘吁吁的瞪着自己,眼中满是怨恨。
“闹够了没有?”明达平静得可怕,这一刻她的样子不像一名不足十岁的女孩,更像一名威仪冷静的女王,遂安夫人等的言行作为,彻底将明达心中潜藏的属于现代女性的决绝狠厉一面激了出来。可惜,遂安夫人却没有发现这一点。
“闹够!我闹什么了!莫非任由你打杀才不叫闹吗!”尽管嗓子已经有些沙哑,遂安夫人依旧大声嚷嚷着反驳,一面抹着老泪,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够了!乳母!”李承乾皱着眉,厌恶的看着厅中那个突然变得陌生的老女人,无法容忍她如此泼妇的一面,更无法容忍她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明达,“公主的话就是我的话!你可以走了!”
遂安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承乾,那个一向对她依恋的太子,竟然用这般厌恶好似看蝇虫的目光看着她。
“等等。”明达突然开口,小脸上漾起绝美的笑容,让遂安夫人突然满怀希望。可是那张花瓣一样的小嘴里,吐出的话却冰冷无情,将她再次打入更深的泥污中。
“遂安夫人,你刚才对本公主出言不逊,已属犯上之行,理当受罚!更何况,你言语中对父皇也颇有不敬之处。哼,本公主认为,似你这般目无尊上的奴仆,按例当斩!看在你服侍太子哥哥多年,便只没收这些年来所有赏赐,包括刚才的两百两黄金,责打二十大板逐出长安便是!拉下去。”
遂安夫人目光呆直的看着明达,突然,发疯了一般挣开侍卫的手,朝明达扑了过去,一边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道:“你这是想我死!你这是想我死!我不会放过你的!都是你,都是你这妖孽!要不是你迷惑的太子殿下,他怎么会如此待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明达被她骇人的目光吓得心中一跳,却强作镇定的不言不动,她相信身后的李泽修不会让这已经疯狂的遂安夫人碰到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李泽修还没动手,明达身边的衡山先动了。只听她娇喝一声,身形蹿出,一掌击在遂安夫人腹部。然后便见遂安夫人惨哼一声,捂着肚子后退两步,被回过神来的两名侍卫一人一只手拧住压到了地上。
意图谋害公主,遂安夫人这一次是真的再无回转的余地了。压住遂安夫人的两名侍卫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解气又有些叹谓的情绪。平时受了她不少气,但看她现在这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又有种充满鄙夷的怜悯。
感觉到身后李泽修似乎有些异样,明达却懒得去理会。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又不是神,可以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情绪,太在乎别人的想法,只会让自己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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