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房内的味道的确让她舒服了许多,只是,无功不受禄。
「奼紫,等会儿安排马车,我要去戏风楼。」
嫣红正巧走回来,听见自家姑娘如此吩咐与奼紫面面相觑。
没等到回答,周小珊原本欲走入净房的脚步停下头也不回道:「怎幺,有困难?」
「回姑娘的话,不是这样的,戏风楼……」奼紫上前一步说得迟疑,一旁的嫣红倒是自然接下道:「戏风楼的包厢如非一个月前的预定,就必须奉上规定的银钱才能进去,而且那银子还必须看订包厢的人家是谁再决定需缴多少钱。姑娘虽说每个月皆有二十两可用,但因为先前都被大公子……借走了,目前手边真没多少银子可以订包厢了。」
借?说到这个,她还真忘了要去向小人渣讨回自己该得的银钱才是,脑子里又忽然蹦出昨夜记起的「真实梦境」,挺好的,一家子姓周的都不大乾净,她刚好一併处理的好。
「那好,马车依然备着,我们去庄子看望大公子去。」
周小珊说着就去净房梳洗了,奼紫嫣红两姊妹看望彼此的眼里都看到担忧,但再怎幺说,她们皆是大姑娘的底下人,她们自然不能多嘴一句只能照办。
所以,等时间到了正中午时,一辆马车缓缓进入定远侯于郊外的庄子里,待在庄子上照顾周耀宗的小厮听了守门的人一说,纳闷地走出来,就见马车上走向自家大姑娘和奼紫,一时间有些不知该怎幺办。
以前嘛,大公子常说自己亲妹子是个好骗的,常常动不动就骗了许多银子来花用还不用还,可这些日子里,大公子一提到大姑娘都是砸东西咒骂个不停,就连邵大公子来看望大公子也被大公子的尖酸刻薄给气走了,现在这位正主儿不说一声就跑过来……
小厮有些担心地往里头望了望,庄子的老农头的闺女进去多时都没出来,八成是办起事来了,虽说女方也是上赶着自荐枕席,但要被大姑娘瞧见总是不好……
周小珊一下马车,最先看见的就是那胆敢站在门口不过来见礼的小子,她瞇瞇眼问:「那是……」
「回姑娘的话,那是大公子身边的小厮叫圆玩。」
「听听这名字取的,妳家大公子八成以为,自己只要混吃等死就有侯位递给他逍遥,哼,杵在那里不过来见礼,看起来就是在望风的,估计妳家大公子又再干什幺苟且的勾当,当真是定远侯的种呀,一天没女人就活不下去的死样子居然都如出一辙。」
周小珊也不打算隐瞒自己对周家两个大小人渣的厌恶,逕自脱口而出浑然不惧奼紫把话带给其他人知道,反正,她是确定奼紫绝对是周夫人又或者说荣国公的人,特地放她身边也不知是为了做什幺,总之,最好别以为她这个外孙女会甘心替他荣国公府卖个好价钱,她不喜欢下棋同样不喜欢当棋子。
奼紫什幺都不能说只能乖乖低垂脑袋当做没听见,周小珊也不理会她这态度,毕竟人家是奴她是主,难道她还期望奼紫成为自己的朋友不成?算了吧,看多古言小说后,奴与主的地位要真有鬆动的地方,那幺也是奴反咬主子一口,要不然,为何大丫鬟为何都可以藉着主子爬上男主人的床呢?
周小珊已经快走到主屋门口时,那杵着不动的小厮才一脸硬着头皮的模样过来见礼。
「圆玩见过大姑娘。」
周小珊没有立即免他的礼只是淡淡道:「圆玩,你的主子教导你,除了他是主子,其他主子都不是主子,所以才允许你杵了这幺久来见礼的,是不是?」听似帮圆玩脱罪,实际上却在指责周耀宗连底下人都不会教,听得圆玩真是一脸苦相。
「大姑娘误会了,小的……小的……」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望风吧!
周小珊冷笑,「起来吧,我知道你在望风,所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去把里面丫头的爹娘给我叫来。」
圆玩大惊失色,猛地抬头一脸错愕地看向大姑娘,偏偏平日显得有些怕生懦弱的大姑娘,此时居然冷冷地直视他,那目光像分锋利开刃的刀,刷得他几乎一蹦老高拔腿就跑。
周小珊走到树荫下坐在石椅上,仰头看着那长着许多树鬍的老榕树,点点阳光透过树叶间隙照射下来,不时刺进她的眼内时就闭上眼感受阳光的温暖,忽然间想起,以前都巴不得天天都冬天别来夏天和阳光,不成想,来到这个时空后,想要一点温暖都是奢望。
那浑身的冷意皆因原主的记忆而起,挥不去的噁心惹得她藏在衣袖里的小手都攥得死紧,鼻间似乎还闻到那若有似无的腥檀味,耳边似乎还听见女人的呻吟声――周小珊猛地一睁眼,偏过头就吐了出来,要不是低头闻到那衣襟散出的药香味,她估计会再度把胆汁给吐了出来。
「姑娘!」奼紫吓坏了,怎幺也没想姑娘人都出府了还会如此,一时间抽出帕子又不敢向前,就怕姑娘闻到味道又会再吐。
周小珊吐了一会儿才坐直身子朝奼紫道:「去拿些水沖掉那些。」
奼紫应声前去,周小珊一手抚着脑袋一手撑在石桌上,低垂脑袋小心翼翼地嗅着衣襟里的味道,思绪不禁又想起,究竟是谁赶巧送来这止吐的荷包给自己?那分明不属于女子之物,与她相熟的男子又少之又少,但她也明白绝不是她那位竹马做的,一墙之隔,能丢得这幺準确肯定是练家子,说不定对方还正好待在墙边。
问题来了,为何知道她会去银杏树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那墙上?难道她何时做何恶梦还有人算到不成?
「妳是谁?为何私自进入定远侯的庄子?」一道不客气的女声突地打扰了周小珊。
周小珊一见对方虽穿得乾净却比不上自己的料子讲究,还有顺风飘散对方的腥檀味……她一摀鼻又觉想吐起来。
「这谁家的姑娘这幺不懂礼貌,我问妳话呢!贱人!」女子见周小珊长得貌美就以为这是底下人送给定远侯世子的玩物,自觉自己是良家女的女子很不容气骂道,尤其见对方一副嫌弃自己的动作更令她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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