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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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四一 我泱泱华夏(2/2)

    明军派出一部人马,追上瓦尔加骑兵,张口便谩骂瓦尔加缩头乌龟,见了明军只顾夹起尾巴逃窜。

    时多尔衮恐明军用围城设伏的技俩,下令瓦尔加不得出击,待探明明军部署再行攻击。瓦尔加被一大群人骂得是狗血淋头,明军敲锣打鼓将其全家上下无数代都问候了个遍,瓦尔加忍了一会,部下也受不了这种谩骂,纷纷请战。

    瓦尔加终于按奈不住,亲率本部骑兵五千余冲出满清的横向战线,突出攻击明军。明军见其出击,调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骂。

    瓦尔加怒极,追到明军后队砍杀,明军不顾一切地向后奔跑,追了好几里地,突然一声炮响,两边山坡上伏兵骤出,骑兵在前,步军在后,蜂拥而至。

    明军骑兵一部先冲到瓦尔加后边断了其后路,四面围定,冲将上去,片刻便短兵相接。明军官兵无不奋勇,提刀乱砍,有的虽身上插满了箭,犹自乱冲。

    邹维涟站在山坡上,看着眼前的战局,明军以绝对优势兵力围困了清军瓦尔加一部,四面不断有新军赶来,瓦尔加的五千骑兵被围了个铁桶一般,除了长上翅膀,再难突围。

    张举人见罢清军死伤惨重,头颅乱滚,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叫痛快。

    多尔衮闻知瓦尔加所部轻兵冒进,当即大怒,拍案骂道:“自作自受的蠢货!”

    有与瓦尔加交好的将领得志瓦尔加被围了个结实,纷纷请求多尔衮调兵去救,旁边的范文程默不作声,他被多尔衮打了一掌,伤势未愈,但也好多了,可以下地行走,多尔衮没有杀他,又叫他来参议军机,毕竟这个汉臣计谋了得,常常能提出中用的建议来。

    众将请命援救,多尔衮道:“再去也是和瓦尔加一样!让他自生自灭!”

    一个老将跪拜在地:“老臣就只有瓦尔加一个儿子,请摄政王念在老臣为摄政王戎马数十年的份上,救救犬子。犬子年轻气盛,方中奸计,还请摄政王……”

    多尔衮不耐烦道:“老将军去也救不出瓦尔加,妄自送命,本王现命大军排成一线推进,尚有生机。”

    “老臣叩谢摄政王!”

    多尔衮当即下令出击。满清各部排成密集阵线,平步向前推进,这种战法,明朝军队经常用,多尔衮没有办法才使用这种放弃机动的战法。

    时开封府危在旦夕,多尔衮情知明军要在清军的进军路线上沿途伏击,但开封府重镇,事关战局,不得不救,所以多尔衮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军抱成一团,被包围伏击就无从谈起了。军队数量那那里,你围得住么?

    大军平行推进,要保持阵线,故度便不会快到那里去,待清军靠近瓦尔加被围之地时,见一根旗杆上挂着一个头颅,清军上前一看,不是瓦尔加的头颅是谁的?

    瓦尔加头花白的老父当即跪地大哭,所谓白人送黑人,人生至悲也。

    那旗杆上挂着一面白布,上书:血债血还,禽兽者,一概诛杀!

    清军行至山坡下面,见到满地的尸体,明军的尸体用车运走或者埋了,清军的尸体却暴尸荒野,有几个军士被绑在枯树上,剥光了衣服,全身被打得血肉模糊。那几个军士正是张举人认出的**他家人的军士。被杀之后还被脱光了衣服鞭尸,身上一块布都没有,下身的命根子被割了下来,血淋淋的含在嘴里。

    对于这种侮辱行径,清军群情激愤,大呼要杀光南人报仇。

    多尔衮心下愤怒,但恐仓促行军又被分而围之,伏击歼灭,只得强忍住怒火,一边平步推进,一边下令探明明军部署。

    只有知道对方的人都在什么地方,才能布置兵马攻击。明朝军队已经在这里驻扎了几个月,早就摸熟了地形,在有利的地方布置下了兵马,清军远道而来,先就吃了知己不知彼的亏。

    第二日,多尔衮得知北部明军一部的位置,便命左翼绿营攻击,双方激战之时,明军就近的人马来援,清军趁中路明军调离,多尔衮又令吴三桂的骑兵插入中路,邹维涟率军抵挡,战线胶合,大战爆。

    邹维涟昼夜不睡,时刻关注各部战线的情况,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清军战力不弱,双方死伤惨重,血流成河。

    “当此大战,当定鼎乾坤!”邹维涟断言道。

    时帐外忽报中路骑兵被吴三桂击溃,关宁军直扑中军。一个满身插着箭的将官连滚带爬地进了大帐,哭道:“大人,吴三桂的人为清狗卖命,疯狂冲击,末将虽死战,人马几近覆灭,实在抵挡不住……”

    邹维涟怒道:“你的人都死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那将领哭道:“末将性命不足为惜,家有八旬老母,无人照料,大人看在末将的功劳苦劳……”

    “来人,此战败者,斩立决!”邹维涟怒道。

    侍卫冲上去,抓起那将官就拖了出去。

    “将孙游击率本部人马补上!”邹维涟拿出将令投掷下案。

    旁边的谋士道:“今清军是倾全力与我决战,已胶合不分,没有退路,如此时装备精良火器的西虎营及水师陆战队乘船北上,必破满清主力!”

    邹维涟沉吟道:“西虎营与水师是大人手中唯一的军力了,如果北上,南京再无战力……”

    谋士急道:“今生死存亡关头,南京又无外敌,不倾尽全力击溃满清,朝廷养兵之用,更待何时?”

    邹维涟当机立断道:“好,八百里加急递传军机处求援。”

    快马带着邹维涟的公信飞驰南下,每到驿站,即换最好的军马,连饭也不吃,单单在马上吃干粮喝雪水,两天便到了南京,刚到城门,骑士便摔下马来,守备救起,骑士道:“前线急报,要立刻送到军机处!”

    守备军官情知要紧,忙将自己的战马换与骑士,护送入城。

    时韩佐信在军机处值房,得到军报,立刻赶往赵府,外门他是直接进出,走到内院门口,丫鬟阻拦,说道:“先生勿急,奴婢先行通报东家。”

    韩佐信怒道:“让开!”

    这时饶心梅正巧路过,见罢这情形,知道韩佐信在赵氏一党中的地位,忙走了过来,对丫鬟道:“也不看看是谁?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丫鬟委屈,明明是按照上面交代的办,反而错了,不过不敢和饶心梅顶嘴。

    饶心梅对韩佐信道:“东家在书房,韩先生请跟我来。”

    虽然赵谦常常把一些公务让饶心梅知道,让她参谋,但是饶心梅在外边的人面前却从来不问公务,这一点深得韩佐信之心,所以韩佐信常常希望饶心梅能为赵家生出长子。

    饶心梅带着韩佐信走到:“东家,韩佐信来了。”

    韩佐信直接走了进去,说道:“大人,邹维涟急报。”

    时书房中有二人,赵谦和赵逸臣,不知在说什么话,韩佐信一开口,赵谦急忙放下手里的事,问道:“战况如何?”

    因韩佐信是赵谦心腹,在赵谦的肯下,他有权扯封军报,这个时候已经看了邹维涟的军报,这才这么着急。

    “清军满汉蒙主力,加上吴三桂的几万骑兵,倾巢而来,邹维涟率全军决战,力有不支,请朝廷调西虎营并水师陆战队支援。”

    赵谦惊道:“邹维涟可有败绩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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