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维我祖,允文允武,功德日月同光。乃圣乃灵,恩泽山高水长。商周封陵巍巍,汉唐建庙煌煌。二帝龙脉,万代无疆。夏商周秦,汉魏隋唐宋明,共和兴旺。华夏世系传衍,水木圣绪恒昌。古今蹉跌沧桑,世代香火贡享。
大哉中华,神州泱泱。河清海晏,国泰民安,龙飞凤舞吉祥……昭告我祖,魂兮止降,佑我将士,报国保疆。来格来歆,伏惟尚飨……”
礼毕,赵谦高呼“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然后率一万海军将士扬帆试航。
海风烈烈,赵谦用手爱恋抚摸着“复兴号”船舷上平滑的木料,就像男人抚摸着他最爱的女人。这艘巨舰造价25万两银子,约合英镑8万,同时期英国最先进的战舰“海上君王”,造价也不过4万英镑。
安装在舷侧较低位置的重型红夷大炮,像一只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狮,赵谦十分期待着它们的威力。
赵谦不时用单筒望远镜看着一望无际的海疆,海风吹在他的脸上,真想放声壮歌。赵谦走到船头,地下头看着海面上的白色浪花,一切都是这么完美。
舰队从福宁湾南下,几天后到达东引岛,计划从马祖列岛周围逛一圈,然后回去,试航完成。
一个军士在船长室门口说道:“禀督师,梁代管文报。”
“进来谦放下茶杯,茶杯在桌子上滑来滑去。
“末将禀督师,末将尊令游伐东引岛东面海域,现一只打郑氏旗号的船队,有二百料兵船三艘,武装商船五艘,请大人示下下一步行动。”
军士念完文书,走出了船舱。赵谦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邹维涟,说道:“这几只船一定是运货到日本或者朝鲜的商船,不知道运的什么,不过肯定值不少钱……”
邹维涟说道:“商船从我大明海疆路过,没有缴纳应付税款,自然应该扣留。”
“知我者,德辉也。”赵谦喊道,“来人,传令,舰队调头向东,向梁代管的‘清风号’靠拢。”
赵谦穿好军服,走到甲板上。整个舰队呈钻石状,复兴号位于中间,郑和号和清风号巨舰位于前端,作为前锋主力。这种队形利于指挥,毕竟那时候没有无线电,要靠目力观旗语指挥。
想到这里,赵谦打算回去有空时候捣鼓一部电报机出来,这玩意并不复杂,只是赵谦一起没有想起。
“大人,大人,前方现敌船!”
赵谦摸出望远镜,看了过去,八只船正在前方,和这边的巨舰比起来,那几只小船就像蚂蚁站在蜗牛旁边。
众将官站在赵谦身后,等待他下达命令。
对方看到这边的巨舰,肯定毫不犹豫会投降,赵谦想试试舰队的威力,同时也为了震慑郑芝龙,便下令道:“挂龙旗,直接将三艘兵船击沉!”
“令,清风号,扬州号,建宁号离队堵截,准备俘虏逃跑的商船。”
“得令!”
旗帜挥舞,舰队慢慢追上郑氏船队,开始调整方向,清风号,江南号左舷应战,跑门打开,甲板下露出两排黑洞洞的炮口。
赵谦心情紧张激动,好战的热血在胸口沸腾,这是他第一次参见海战。旁边的邹维涟倒是很有海战经验,赵谦其实不怎么内行,不过打这种对手,没有多少讲究。
赵谦想起毕自严,好像也很善于海战,可惜他现在正在朝中忙着捣鼓党派势力,有机会倒是可以拉拢一下,只要是人才,什么党派赵谦也不是很在乎。当然,现在不行,人家在内阁呆着,比赵谦还大一级。
“大人,敌船挂白旗了。”
赵谦用望远镜看了一眼,说道:“命令不变。”
旗舰打出旗语,不多一会,只听得一声哨响,“轰轰……”前方火光闪动,巨响声起。
赵谦立刻将视线调整到郑氏舰队那边,片刻之后,海面上溅起炮弹的白色浪花,兵船上起了浓烟,大概是被击中了几炮。
敌船开始扬帆逃窜,清风号和江南号直追上去。
“轰轰……”
突然一只敌船的桅杆歪倒,赵谦笑道:“此船完了。”
那只被击中桅杆的船成了活靶子,停在了海面上,赵谦舰队经过时,擦身而过的当口,敌船被两艘巨舰夹在中间,百门弦炮近距离一顿炮击,敌船被打得一片狼藉,开始下沉。
“后边的乘龙号,救援落水的船员。”赵谦下令道,船沉了,人杀多了无益。
“放!”
“瞄准桅杆!”
“打船尾!”
“轰轰……”
追击的赵谦舰队,边追边用船大炮轰击。很快又有一艘兵船度变慢了,受了重伤。清风号冲上去,直接撞了上去,“支嘎……砰砰……”之声回荡在海面上,敌船被生生犁沉。
“啊……呀……”敌船上的水手纷纷跳海,海面上密匝匝的人挥动着手脚游泳,好似在参加着一次游泳比赛。
前方负责堵截的三艘战船横在海面上,几排弦炮荷弹以待,一齐炮击,海面上浪花飞起,硝烟弥漫,场面十分壮观。
“汝等走私之船,护卫舰已被大明水师击沉,余者各船,立刻抛锚投降,否则难逃覆亡!”
结果很明显,商船立刻投降。一个皮肤黑红的大胡子老头走上赵谦的旗舰,愤怒地说道:“你们干什么?我等乃是大明子民,大明水军凭什么袭击我的船队?”
赵谦走了上去,回顾了一番海面上壮丽的舰队,忍不住说道:“你看我大明水师如此雄壮,难道不值得欣慰么?”
老头看着海面的破木片,怒道:“大明水师为什么击沉我们的船?!”
旁边的一个官员说道:“你等未向朝廷缴纳税款,乃是走私,水师理应截拿!”
“谁说我们没交钱?每船八百两银子,郑游击不是朝廷的官儿?”
官员又解释道:“郑芝龙独吞税款,霸占海疆,已被朝廷撤职……查办,但其意图不轨,拥兵自重,你等与之勾结,乃是谋逆之罪!”
“天呐!”老头仰头大哭。
谋逆的罪实在是太好安了,根本不需要证据,说你是谋逆你就得谋逆,甚至还有“君未有谋反之实,未尝无谋反之心”定罪的,一个“未尝无”,一个“心”,实在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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