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她的心里,夫家陆家不是她的家,娘家江家也不是她的家,将近十年里,她始终觉得,自己是蒲公英,一直随风飘荡,风让她落在哪里,她就落在哪里,一生,说不尽的寂寥和落寞沧桑。
所以说来,如何不可笑?她的半生寂寥,不过是她自己钻进了自己给自己搭建的玻璃房,让自己与世隔绝,她任性的杜绝了亲人的关爱,死心眼的怨恨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疼爱自己的人。
一句话,不过是她自作自受,活该罢了。
“江瑶,是不是还怪爸妈?”陆行止将自行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有些语重心长,“爸妈很疼你的。”
江瑶点点头,“我不怪他们,他们其实说的对,你很好,能嫁给你,是我江瑶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回答的太过顺从,顺从的半点不像陆行止认识的江瑶,以至于,他有些没法辨认,她话里的真实度究竟有多少。
或者说,这一番听着很顺耳的话,也不过是她略带讥讽的恭维和讨好?
“热死了,停路边晒太阳啊?快点骑回家。”江瑶知道陆行止在怀疑什么,所以,她现在也没有着急解释什么,只是热的受不了,推了下陆行止催促他赶紧骑车,跟着一脸悲痛的看着手里的雪糕嘀咕道:“雪糕都化没了!”
“没了就没了,本来你生病就不该吃。”陆行止伸手将她手里化开的雪糕拿了过去丢在了路边,出门那会儿,也是看她热的满头大汗才脑子一抽买了这个,等买完以后他就后悔了,但是那时候江瑶已经开心的不得了的拿着雪糕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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