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姑娘,不好了,咱们头儿,他离家出走了。”
一大早,林月兰的院子里,就有着惊天动地的大叫声。
林月兰在空间里正睡得香,突然听到房门被人“砰砰”的敲得极响,只能皱着眉头从空间里出来,穿戴好,打着哈欠,开着房门,对着敲门的郭兵,立即没有好气的说道,“叫什么叫,一大早叫魂呢!没看到本姑娘睡得正香吗?”
郭兵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脸色焦急的对着林月兰说道,“不是,林姑娘,我家头儿,他离家出走了啊。”
林月兰听着这话,有些惊奇,“你家老大离家出走了?”
“是啊!”郭兵猛点头。
林月兰有些疑惑的道,“好端端的,他为何要离家出走啊?”
郭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留下了一张纸条,他出去一趟,大概半个月时间而回。”
说着,就把手中的纸条拿给林月兰看。
林月兰打开纸条一看,一句很简单的话:月儿姑娘,我出去一趟,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请勿担心!
我靠,我忙都忙不过来,谁有时间来担心你啊。林月兰在内心暗腹。
林月兰对着郭兵这大惊小怪的举止有些看不上了,她翻了翻白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要出走就走呗,又不是小孩子,会把自已弄丢,有什么紧张大惊小怪的啊。”
然而,郭兵却更是着急的道,“林姑娘,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被人追杀的吗?他现在贸然出去,万一被那些人发现,肯定会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擅自离职,玩忽职守,不把圣上放在眼里的罪名等等,最最主要的是,头儿他很可能会再一次被杀灭口啊。”
这几个月,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回京城,就是怕京城那些人布下天罗地网,还没有见到圣上之前,就被人杀得一干二净了。所以,这几个月别看他们都在劳作,实际上,一直在等待机会回京城,把那些人杀个措手不及。
可是,他们的头儿,他们的将军大人,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竟然来个离家出走。
郭兵及其他三只都着急,但林月兰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轻云风淡的说道,“你们家头儿又不是智障,你们能想到的,他会想不到?还是你们真把你们英明神勇,果断聪明的将军大人给看扁了?再说了,你们头儿脸上的疤痕给治好了,根本就不用带着面具了,就算他去了哪里,谁又认识啊?”
说到这,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转头看向马棚,很显然,马棚里的烈马,被骑走了。同样的,以烈风那个样子,有人能猜测到蒋振南的身份才有鬼。
不过,林月兰却心里对烈风划上一笔,明明答应跟在她身边的,现在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跟着原主人走了,把她这个现主人放在哪里啊。
听到林月兰如此说,郭兵几个觉得有道理。
也是,一看到桌子上的离家出走的字条,他们就立即心慌担忧起来,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们也觉得自已太过大惊小怪了。
蒋振南离开,并没有影响林月兰分毫,她继续忙着自已的事。
由于张大夫和林德山的给力,再加上里正林亦为的劝说,在三天之内,林月兰把那些空地买回七七八八了。
因为林德山突然认林月兰为孙女,那买一百多亩地所花去的一千多两银子,没有人有疑惑了。
原因是,包括里正,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么多钱,是林德山所给的。
实际上,这些钱真正的由来,也就只有林月兰和林德山祖孙两清楚。
因为药材铺的生意,林德山在认亲的第二天,就回镇上去了,不过,本想带着林月兰去,让店里的人,认认这个大小姐,未来的主人。
只是因为这些天,林月兰要忙着收地,抽不开身来,因此,回镇上之事,就挪后了。
只是在处理这些事的两天,也就是在蒋振南离开两天,她心里没来变得变得很是烦躁,所以就想着做事,转移自已的注意。
林月兰坐地院子中的石桌子前,一手撑着下巴,一后轻敲着桌面,再瞧了瞧桌子上的地契,自言自语的说道,“四十八户人家,现在有五家人的地,没有买回来,林老三、顾三娘、林冲、林老六,及林长治。”
林家村虽叫林家村,但是也有外姓人,林家村占了大多数,四十八户,外姓有将近二十户的样子。
不过,关于老宅子的地,全部是姓林的人家就是。所以,除了顾三娘死了丈夫,要以她的名义卖地,其他都是姓林。
林老三不卖可有的说,顾三娘是之前她结了仇,到现在对于上次让她们中疮,丢名声之事,而怨恨,所以不卖地给她,也是有原由。
林冲,是她刚穿越过来时那二狗子的爹,因为二狗子被林月兰吓过,到现在都有些傻,他们自认为是林月兰的错,所以,这怨恨之下,也没有把地卖给林月兰。
林老六一家,则是与林老三一家一样,是个贪心不足之人,自把林月兰那越往后,这地越是廉价的话放在了脑后。他们就想着所有人的地都卖了,就剩下他家的隔在那,肯定会让林月兰着急,到时,他们就可以坐地起价,卖个高价了。
至于林长治,林月兰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是住在村头的一个在村里算得上比较富裕的一户人家。
除了里正家,外姓地主严家,就数他家最富了。
因此,做人做事自认为高人一等,只是他这次的不卖地的原因,是与林老六打着一样的算盘,想要坐地起价,卖个高价。
林月兰用手撑着脑袋,嘴角浮出冷笑,“呵呵,既然机会给过,你们自已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望了望天,看着天上还不怎么炙热的太阳,算了算时辰,应该是早上八点的样子。
随即,她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卷在她手腕上的小绿,轻轻说道,“小绿,咱们干活吧!”
小绿伸出尖芽,弯了弯道,“嗯,咱们干活去。”
然后,林月兰就整装待发,和小绿出去了。
林月兰第一站去的就是顾三娘,而且是光明正大,意图很是明显的朝着而去,路上的村民,一看就知道,这林月兰的目的。
“咦,这兰丫头竟然会在村里走动了。”有些人很是惊奇了。平常,林月兰除了去里正家,几乎不在村里走动。
“呀,看着她去的方向,怎么像是顾三娘家啊?”
“你说的还真是。”
“哎,我听说兰丫头那一百多亩地,都买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四五家人不肯卖了,其中就有顾三娘家的。”
“走,我们瞧瞧兰丫头要做什么去?”
“好呀。”
随后,这些不干农活的人,不远不近的跟在林月兰后面,想要凑一份热闹去了。
林月兰一到顾三娘家门口,没等敲门,顾三娘就提着一把锄头出来,看样子,是要打算出门了。
只是一看到林月兰站在门前,顾三娘脸色立即一变,声音尖锐的问道,“你过来做什么?你害得我母女俩还苦吗?”
本来有几个好人家相中了她家英子的,结果那事一出,那些人立即打消了这些念头,还到处诋毁她家的女儿,是个心机深沉恶毒的女孩子,出门了也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一切都是拜林月兰所赐。
但是,她们家没有男人,家族里的人,一直恼恨她们,怎么可能为她母女两出头?而她们自已根本就斗不过林月兰,所以,现在只能把怨恨埋在心里。
这一次林月兰要买地,她就偏不卖,即使再穷再苦,她也不会把地卖给林月兰,这个死丫头。
没有想到现在这丫头竟然找上门来了。
林月兰的表情似笑非笑,然后,漫不经心似的说道,“顾大娘,我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
“不,不,我不知道。”顾三娘大声说道,“你给我走开,我要出去干活了。”
林月兰很是“听话”的退让一边,给顾三娘让了路出去。
顾三娘有瞬间的错愕,随后,就拿起锄头匆匆的打算离开。
“顾大娘,小心走路啊。”林月兰在她背后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
顾三娘心头一慌,她猛得转过身来,大声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耸了耸小肩膀,轻笑着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让你自已注意脚下而已,万一摔胳膊断腿了,那就是大事了哦。”
说着,她已经径直从顾三娘身边离开,任凭其他村民的吃惊。
下一家,林冲家
林冲夫妻干活去了,留下林冲的娘和二狗子在家中整理院子中的菜。
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林冲娘正在给菜地浇水,她对着正在给蔬菜捉虫子的二狗子说道,“二狗子,你去开开门。”
二狗子把捉到的菜虫子,扔到了鸡舍里之后,就去了开门。
只是当他一开门,看清敲门的人时,立即大惊失色的道,“鬼啊!你走开,我不是故意杀死你的,你不要来找我,你去严猫儿,去找英子……,呜呜,奶奶,我好害怕!”
林冲娘一听到二孙的惨叫声,立即惊慌起来,连忙跑出来,看到林月兰站在自家门前时,脸色分外难看,她厉声的吼道,“你来干什么?你害得我们家还不够吗?”
林月兰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了。
怎么与顾三娘的台词一样的呢,怎么也不改改啊?
不过,此刻林月兰表情冷厉,讽刺的说道,“呵呵,林奶奶,你们真会颠倒黑白啊。当初明明是二狗子把我打晕了过去,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怨起我来了啊。这世上还有这样天理吗?”
“我呸!”林冲娘却是愤恨的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吓唬我家二狗子,他会变成这样?”
二狗子在林月兰醒来之后,跌跌撞撞跑回家之后,因为受到惊吓,晚上发起了高烧,把脑子烧得有点傻了,他不记得什么事,看着人只会咧着嘴笑,林冲一家又怒又心疼又无奈,人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大夫说,花再多的钱,也可能治不回来了,再说,他们家里也没有这么多钱给二狗子治病。
由此,二狗子就变得有些傻呼呼了。他们一家人不放心,同时也怕丢脸,只得让林冲娘每天看着,不让二狗子出去,至于二狗子到底成何模样,村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只是这次林月兰突然上门,二狗子的样子才现于人前,只是模样似乎再次受到惊吓。
所以林冲娘才会对着林月兰带着极大的愤恨。
只是林月兰冷笑着道,“怎么只许你家二狗子杀人,就不许我吓唬吓唬他?你听听刚才他大喊什么,说不是故意杀死的。林奶奶,这话,在场的所有可是都得一清二楚的。”
说到这时,林月兰错开了一些位置,刚好能让林冲娘能看到外面所站的一群人。
林冲娘看到外面的人群时,脸色嗖的吓得发白,正想说些什么时……
“要不我们去县衙掰扯掰扯,到底是二狗子杀人所犯罪责重,还是二狗子做贼心虚,被自已的吓傻了,然后把罪责推到我身上来了?”林月兰继续说道,“林奶奶,你来跟我说说,这是哪门子道理?”
林冲娘听到林月兰如此说,脸色立即气得煞白,她大声的问道,“那你到底来我家,是什么意思啊?”
林月兰笑着道,“我来的目的很明确,你转告林冲叔,我要你家的地,今天晚上给送过来。”
“凭什么?”林冲娘很是不服气的说道,“我自家的地,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我现在不想卖地,你能怎么着?”
林月兰不气反笑,她瞧了一眼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浑身哆嗦的二狗子,嘴角勾了勾,带着些嘲弄的问道,“如果你们想二狗子这么下去,你们不卖地可以!”
林冲娘听罢,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她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冷笑着道,“他的病我能治,但是我要你们老屋那片地来换,记住,是换,不是卖!”
这一次说完,也不再理会林冲娘那惊讶的表情,再次走开。
再一家,就是林长治他家。
林长兴住在村头,盖了一栋三间大青瓦房,一看这生活就比其他村民好。
那些跟着林月兰的人家,一直跟到了林长治家。
后面的人,个个人都交头接耳起来。
“看来,今天兰丫头要找的人家,都是还没有卖地的人家。”
“是呀。只是这长治与兰丫头无怨无仇,为何也不愿意把地卖给兰丫头啊?”
“我听说,那一次踢打兰丫头时,长治的小儿子也有份,这一次不卖地给兰丫头,估计就是心虚。”
“哎不是吧,这不是更应该把地卖给兰丫头的嘛,不然,万一哪一天兰丫头报复起来,他们家能承受的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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