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女人克服了,流泪总做不到吧?
这一切,在小树的面前,显然都不成问题。
苏昭宁真想不顾理智地同意小树这个扮法。
南敏行跟他娘待久了,也惯会察言观色了。他洞悉了苏昭宁的想法,拼命拉着苏昭宁的摇道:“娘,不合适不合适。这丫鬟太丑了。”
“丫鬟这样丑,明显不符合娘的眼光。”南敏行适时对着在场的白术示了个好,“比白术姐姐差太远了,这很不符合常理的。”
想到白术跟自己出去的那趟,小树内心有些受挫。
比其他丫鬟,他还有些信心。这白术,却确实是个不错的。
白术听了南敏行的夸奖,掩唇在旁偷笑,却不插言。
她的心思通透,就在于这样的一点一处之。
她主子一直没有看向过自己,显然是心里有盘算的。
与白术猜的无二,苏昭宁确实早有想法。她同小树道:“做丫鬟你不合适。你装个老婆子跟在我身边吧。”
“这个你能做到吧?”苏昭宁这句话显然是不想听到第二个da an的。
而小树也没有让她失望。
陈天扬的灵堂设在威远侯府。苏昭宁跟在吴老太君身后,同南其琛、南敏行一起过去的时候,威远侯府外已经停满了马车。
与陈天扬归城那日,沿途含泪迎接的百姓不同,朝官们虽然一个个神情肃然,但却让人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于百姓而言,他们失去了心崇拜的守护者。
于朝官而言,他们更多考量的或许是陈天扬的死,对整个朝堂的影响有多大。
这种冷静的自持,对威远侯府的陈天扬家人来说,实际上是一种伤害。
所以,在见到吴老太君擦眼泪的时候,陈夫人才又再次哭了起来。
“老太君。”陈夫人带着哭腔道,“多谢你来。”
“不要说这样的话。天扬是个好孩子,我还记得他小时候,于雨蕊一起来我那的情景。”吴老太君也是真的伤心。
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她完全明白。她甚至经历了两次。
苏昭宁不好同陈夫人说什么,她牵着南敏行就走到陈雨蕊身边去。
陈雨蕊正跪在地上,一脸神情恍惚地烧纸。
“雨蕊。”苏昭宁说完这两个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一切都会过去吗?
不,不会过去。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这种伤心就不会过去。
说你要坚强吗?
威远侯府不是定远侯府,陈雨蕊前面还有陈夫人和威远侯爷撑着,远不需要和自己一样坚强支撑。
她能说什么呢?
苏昭宁看着面前的陈雨蕊,心口如同压着一块石头,就连呼吸都变得缓滞起来。
陈雨蕊突然抬起头,看向苏昭宁。
她看见苏昭宁,竟是笑了:“苏姐姐,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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