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大人说瞧上我了,让我跟着他,不然就要把娘当成杀人犯!”云初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县太爷见云初扯着嗓子嚷嚷,既然说开了也好,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其实他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可以压得住在场的人,“是又如何,小子,我就明着告诉你,这丫头我瞧上了,若是你识相的早些放手,我也省的麻烦,若是你不……”
“若是我不放手,你当如何?”钟夜辰冷笑着道:“小小一个县令,竟然欺男霸女,不顾王法,这案子你审都没审,查也不查就敢下定论,谁给你的胆子?”
“呵呵,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在溯川镇,我说的算,我说这案子谁是凶手,谁便是凶手!”县太爷嚣张的道,因为激动,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看起来有些滑稽。
“大胆,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钱罐看不下去了,这个没脑子的狗官,真是瞎了他的眼,居然敢把主意打在云初姑娘的身上,他是活腻了吗
“什么人,说出来我听听,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来人啊,去把犯妇潘氏给我抓来,她下毒害人性命一事证据确凿,压回大牢,听后处置。”县太爷冷哼了一声看着云初,“丫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若是你改变主意了便去衙门找我,时间过了,你娘可就没命了。”
“不用一天,现在我就可以给你答案,就你还想要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难道温念祖没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吗?我身边的这个人又是什么人?你头上的有几个脑袋,未免也太嚣张了吧?”云初和钟夜辰原本是不想要亮出身份的,但没想到这个县太爷太过分了,看来不以势压人是不行的了。
“什么人?”县太爷也被云初和钟夜辰的口气给吓到了,难道自己真的得罪了贵人,可也不像啊,这么个穷乡僻壤的能有啥大人物,他狐疑的看向温念祖,温念祖也是一脸的难看,“云初,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云初,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可县太爷贵人事忙,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只是见到温念祖的脸色不好看,他的背后也起了一层冷汗,“念祖,到底怎么回事?”
温念祖看情况不妙,要明哲保身才是,“大人,云初的确是我妻妹不假,但是她跟小侯爷已经有了婚约,站在您眼前的人威远侯府的小侯爷……”
“小侯爷……”县太爷吓得退后了两步,身后是一堆破木头,他没有察觉,踩在上面后身形不稳栽了下去,屁股被咯的生疼,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小侯爷,小侯爷,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下官一般计较才是。”
“大人有大量?我得多大的量才能不计较你觊觎我的女人,冯县令,你好大的胆子,就凭今天的事儿,我便可以让摘了你头上的乌纱帽。”
“是是是,小侯爷您说的对,小人瞎了狗眼,您要打要骂都行……”冯县令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虽然还没有弄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从心里却是恨上了温念祖,若是他早点跟自己说,自己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眼下官位不保不说,还很有可能丢了性命啊,小侯爷,那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啊,难怪他看着器宇轩昂呢,刚刚自己真的是眼瞎了不成?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打错已经铸成,唯盼着小侯爷不跟自己一般见识才是。
钟夜辰很想一脚把他给踹飞,但是眼下的案子还是要审的,要是把他弄走了,新任的县令不知道要几天才来,所以姑且留他一命,等审完了案子在处置吧。
“冯县令,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方守财被毒死一案,你要好好地查,细细的审,事情到底如何,我想要知道真相。”钟夜辰道,他没有说让冯县令偏袒谁,那是因为他跟云初一样相信潘美凤不会做这种事儿的。
冯县令不明就理,讨好的道:“小侯爷,不用查了,潘氏没有作案动机,不是她,不是她。”
云初皱眉,“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不用任何偏袒,事实的真相如何,便是如何,否则难以服众,有的人也会不服气的!”
杨喜莲被云初冰冷的视线一看,浑身一颤,她也没了主意,如今冯县令要仔细的查,那会不会把她的事儿给抖落出来?
可现在喊停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来人啊,给我去细细的查,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醒酒汤有毒,那么就查查做醒酒汤的东西,这事儿肯定不是潘氏所为,一定是有心人诬陷的,证据应该还在这里!”这会儿冯县令倒的来了精神,不过他的内心还是在打鼓,得罪了小侯爷,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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