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面sè发白,坠落在地,
体内气血翻涌,识海传來阵阵剧痛,和他神识紧密相连的玄金剑,废了,
仅仅只是一击,
真正面对,林暮才知道自己和金丹后期修者真正差距,
他不是沒有见过金丹后期修者战斗,连金丹期巅峰,甚至隐心和元婴期千年蜈蚣战斗,他都亲眼目睹,在他看來,金丹后期修者实力,不过是比他略强一线而已,
但这次正面对决之后,他方知自己想法是如何想当然,和现实差距太远,
同样是剑技连发,他和裘风差距,完全不是在一个境界上,
林暮强自控制伤势,但不可遏制,一口鲜血还是从他喉中涌出,哪怕他极力控制,鲜血还是顺着他嘴角汩汩而流,
一击见胜负,
裘风哈哈大笑,剑指林暮:“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原來也不过如此。”
他完全忽视林暮仅有筑基期的修为,
林暮暗自调息,一言不发,
裘风笑声顿止,面sèyin寒道:“我本打算留你xing命,但你击杀我手下五位金丹期修者,这仇,无论如何都要报,今ri,你必死无疑。”
舌灿莲,怕也不过如此,
明明是他招惹林暮,步步紧逼,追杀至此,在他口中,林暮却变得罪大恶极,
鲜血腥甜,林暮强行忍下,不愿露怯,在地上站得笔直,遥望裘风,讥讽道:“逞法宝威风,也能如此猖狂,有本事你莫用飞剑,你我正面一战。”
裘风仰天狂笑,剑指林暮:“你这激将法真是不入流,如果我是三岁小孩子,或许真会这样做,你师傅沒告诉你么,飞剑,也是剑修实力的一部分,今ri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畏惧我飞剑么,那我就用飞剑将你削成白骨,以解我心头之恨。”
激将法不成,林暮面sè不由一黯,
如今他飞剑都被斩断,正面对决,他必死无疑,
沒有飞剑,他无法施展剑技连发,术法攻击力完全无法和剑技相比,体魄虽然强悍,但裘风连他飞剑都能斩断,击杀他自然不难,
完全束手无策,
林暮望着狞笑不已的裘风,心头一阵悲凉,
裘风沒有立即动手,分明是想狠狠玩弄他,折磨他心灵,
他现在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宰割,
唯今之计,只有逃,别无他法,
逃也只有遁入旋月空间一途,不然,也是会立即被裘风追上,
心中纵有千般不愿,但在xing命攸关时刻,林暮迫不得已,还是要暴露旋月佩秘密,
但现在,青牛距离他尚有一段距离,就连遁入旋月空间,都异常艰难,
林暮暗暗传音给青牛,让它向自己靠拢,
他却是站在原地,沒有动弹,因为他明白,一旦他有异动,裘风就会立即展开犀利攻击,
届时,便再无退路,
青牛聪颖无比,一边维持天水青牢不破,一边漫不经心靠近林暮,
它同样明白,只要靠近林暮,他们就能立即消失,
林暮故意和裘风斗嘴,不停羞辱他,分散他注意力,为青牛争得喘息之机,
“你也只能和我逞逞威风,信不信我现在空手也能打得你满地找牙。”林暮已是决定破罐子破摔,索xing信口开河,极尽羞辱之能事,
“临死还嘴硬。”裘风怒骂道:“现在你还能逞口舌之利,等下你就会生不如死。”
“届时但愿你还能如现在这样强硬,不要求饶。”裘风yin狠一笑,
话音刚落,他青sè飞剑倏然光芒大盛,劈向林暮,
这时,青牛还在缓缓挪动,
林暮当机立断,拼命向青牛飞去,
但是,他速度还是快不过飞剑,裘风青sè飞剑,一下劈在他和青牛中间,
林暮身形顿止,
“真是感人呢。”裘风淡淡笑道:“死都要和青牛死在一起,但显然你想多了,青牛是属于我的,死的只能是你自己。”
林暮双目喷火,紧紧盯着裘风,
他这是赤-裸裸的戏弄,
被人羞辱至此,林暮已经很久沒有经历过了,热血上涌,林暮就要冲上去,和裘风硬拼体魄,
但风一吹,他立即清醒过來,
现在,裘风只需一剑,就能立即劈死他,
想救下青牛,都变得遥不可及,
若是现在就遁入旋月空间,在裘风此刻如此大意下,他还是大有希望,
但,他如何能抛下青牛,独自逃生,
林暮近乎绝望般望着青牛,这段触目可及的距离,现在却宛如天堑,任凭他如何不愿,想同时救下青牛,都变成一种奢望,
青牛同样看清眼前形势,传音给林暮:“你独自逃生,莫管我,他既然看重我,就不会杀我的。”
“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青牛说完两句话,两行浊泪,顺着它脸颊滚滚流下,
“我是不会抛下你的。”林暮当即传音:“我们再努力一次,如果真不行,我只好和他拼命。”
青牛已是说过三句话,无法再说,它在原地,暴躁不已,眸中全是焦急,但林暮已是决绝,目光中沒有任何退缩,它不由心中大为温暖,
其实到目前,裘风都沒想着杀它,它沒有任何生命危机,
有生命危机的是林暮,
但在xing命攸关时刻,林暮都不愿抛下它,让它成为被裘风禁锢,失去ziyou,任人玩乐的灵兽,
林暮都不怕,它有什么好怕的,
在裘风再度cāo纵青sè本命法宝级飞剑,攻向林暮时,青牛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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