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愣在原地,片刻后,方摇摇头,飞回大殿前,
骆言已经等候多时,两人当即离开广场,前往紫炎峰,
來至骆言洞府,骆言随手打开禁制,便带着林暮直奔炼器室,
林暮现在炼器水平已是达到能够炼制上品法器水准,在整个天霄界,如此炼器水平,都排得上名号,当然,金丹期修者要除外,
骆言炼器水准,都达到能够炼制法宝地步,指点林暮,是绰绰有余,
而且,两人所学皆是來自《炼器总纲》,同出一脉,骆言所教,正是适合林暮,
“炼器最重要,其实并非材料,也非成形,也非淬炼,而是阵法。”骆言刚一进入静室,便开门见山道:“若想提高炼器水准,首要便是提高阵法水准。”
林暮沉心静气,放下诸多杂念,开始静静聆听,
炼器一门,博大jing深,无比重要,
法器对修者來说,堪称重中之重,尤其是剑修,飞剑绝对不可或缺,
若是灵石充足,低阶法器,自然能够费灵石购买,
但等到修为高深,所用法器也是品阶高超,随便一件极品法器,或者法宝,动辄便要数十万块下品灵石,甚至上百万块下品灵石,即便身家丰厚,也经不起如此折腾,
而且,赚取灵石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容易,
初期,赚取灵石迅速,但身家积累到一定地步,便很难有进境,
天霄界只有那么多,无论如何发展,所赚灵石也不过超过一个限度,
不然,以无双剑门实力,早已垄断一切,
但事实却是,现在一些大门派,都敢肆无忌惮暗杀孤云,而且不止一次,
是以,长远考虑,学习炼器用处极大,
尤其是,林暮培养弟子,以后需要法器更多,若不学习炼器,靠着百宝阁,根本无法满足所需,更别提积累资源,冲击金丹了,
“阵法是炼器核心。”骆言正sè道:“下面一段时ri,我便详细为你讲解阵法,一些三品阵法,四品阵法,我皆会讲解,能领悟多少,皆看你悟xing了。”
林暮面带微笑,忙连连点头,
四品阵法,
要知道,一般极品法器,也只是用三品阵法,一些普通法宝,所用也不过是四品阵法,林暮现在只能刻划出三品阵法,这已是他极限,四品阵法他也钻研过,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窥得门径,无从下手,
眼下如此良机,林暮自然不会错过,听课不由更加专心致志,
“阵法一道,浩瀚繁复,千变万化,推演重要无比……”
接下來一段时ri,林暮便都在紫炎峰,跟着骆言长老学习炼器,
和紫炎峰安静平和不同,数里之外,望云峰却是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望云峰,一座小型洞府内,
一张古旧床榻上,躺着一位形容枯槁老人,
老人枯瘦如柴,眼窝深陷,眸中光芒黯淡,行将就木,已是奄奄一息,
此人正是隐心,
床榻旁,趴着一位年轻女子,貌若天仙,倾国倾城,
此刻,女子却是泪流满面,梨带雨,哭得撕心裂肺,
若是林暮在此,定会大吃一惊,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云梦,
“莫哭。”隐心声音沙哑,劝道,他伸伸手,想要摸一下云梦头发,但手刚抬到一半,便又无力落下,他现在整个人已是油尽灯枯,气若游丝,
云梦哭声愈发悲戚,扑在隐心身旁,不能自已,泪眼朦胧道:“爹。”
隐心平静面容旋即一滞,身形一震,随即满面皱纹舒展,笑容绽放,喜极而泣,两行浑浊泪水,顺着他枯燥面容留下,
父女两人,抱头痛哭,
……
紫炎峰,骆言洞府内,
“我能教你,便只有这些。”骆言微笑道:“今后,按照此法,你便可慢慢推演学习其他四品阵法,阵法虽然繁复,但只要肯时间,大成并不难,难的是甚少有人能耐住推演中所面临的寂寞与枯燥,这对你來说,应该不是问題,以你资质,学习炼器正是合适,只要你能成功凝结金丹,炼制法宝也并非沒有可能。”
林暮忙深深施礼道谢:“多谢长老全力栽培,弟子沒齿难忘。”
骆言忙扶起林暮:“你我之间,切莫如此多礼,如今在这千羽剑门中,我能信任之人极少,你若如此,便是和我生分了。”
林暮面带微笑,连忙起身,
“门中现在情势如何。”林暮略微沉吟,便开口问道,
“不容乐观。”骆言面上闪过一抹悲sè,缓缓摇头道:“时未寒已是暗中开始准备,说不准哪天便会向我动手,他几位真传弟子,罗通,冷山,罗辰,徐海,都已闭生死观,全力冲击金丹,若这四人全都凝结金丹成功,千羽剑门便不需要我,届时,便是你我大难临头之时。”
骆言略微停顿,声音更为低沉:“隐心之疾,也已病入膏肓,眼看便要撒手人寰,若他身死,凭你我二人,是沒有任何机会和时未寒抗衡,他执掌门派已有上百年,现在实力深不可测,我都不是他对手。”
“难道沒有任何转圜余地了么。”林暮也觉压力重重,心中犹如放着一座大山,
“有。”骆言斩钉截铁道:“只要隐心能够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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