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能藏身的地方只有床,但我们把床上能拿掉的东西——被子,床单,都拿了下来,但是依然没有找到他,只在床边找到了一根长长的毛。
一根白色的毛。
我捡了起来,看了半天,看不出这根是什么毛。
“不会是白头发?”老七问。
“我感觉白头发没这么软。”我说。
我说到这里,老七脸色突然大变,说了一句:“不会完颜金汤真的来了吧?这根毛难道是完颜金汤的?要不然,谁会有本事,在这短时间内,把老七带走?”
听老七说到这里,我也有些胆战心惊的,江娜说不让我们插手此事之后,我们就一直没在问,所以完颜金汤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如果完颜金汤真找上门来了,我一定也会成为他怕目标,毕竟我还拿着他的腰牌。
想到这里,我走出屋子,打电话给江娜。
不一会那边便接通了:“大龙什么事?”
“你们抓到完颜金汤没?”我急忙问。
“没,我们还没进,正在准备武器。”江娜答道。
两天了还没进去?我不由感觉有些可笑,那天晚上我们说进就进了,没想到江娜领的那几个人竟然如此的不堪,但是那几个黑西装当时还那么拽的像傻逼似的,一点也看不起人。不过,他们没进去,也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完颜金汤还在墓中。
“哦,应该有周全之计。”我说:“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嗯,有事吗?”
“没了,再见。”我挂掉并娜的电话,来到屋中说:“我想那并不是完颜金汤的毛。”
叶子暄拿了这根毛,然后说:“也罢,不管这是一根什么毛,如果大卷的失踪与这根毛有关,只要有这根毛,我们就能找大卷。”
“怎么找?”
“今晚上便知。”叶子暄拿起白毛走出了大卷的房间。
叶子暄说今晚,我们也只好继续来到老太太那里续住。
本来我们退房时,她的脸色极其不好,但是如今一听我说续住,脸蛋上马上又开出一朵花来。
这天晚上,待到子时。
叶子暄点起两支蜡烛,三柱香,在蜡烛与香之前,放了一个瓷碗。在瓷碗旁边放着风水罗盘。
碗中有清水,他将毛放进碗中,然后剑指,指着毛念道:“
乾元阴覆,玄运无偏。造化发育,万物资焉。
云行雨施,变化不测。东西南北,任意安然。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那根毛竟然慢慢升起,接着落在罗盘正针之上。
叶子暄说:“好了,这根毛要支找它的主人,我们现在根着毛就行了。”
于是我们便跟着这根毛走到了旅馆外。
前面说过,一但过十二点,老太太就锁门,但我们在这里多住了几日,与老太太有些熟悉,我们可以特殊照顾。
来了旅馆之外,不由又是一阵刺骨的寒冷,我们拿着矿灯,踏着雪,竟然慢慢来到了岳王庙前。
虽然说是那根毛指引,其实也是罗盘正针指引,不过正针的转动,却是受那根毛的影响。
岳王庙的门是关闭的,叶子暄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这里面的守夜人应该是回家睡觉去了吧。”老七说:“05年的时候,这岳飞铜像曾经丢失过一次,这守夜人还不长记性,竟然还不见踪影。”
叶子暄起身翻墙,然后从里面,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院中很静。
突然之间,听到有琴鸣声。
“有声音,大家小心。”我急忙说。
“在哪?”老七急忙问,向四周看去,然后说:“什么声音?”
我急忙用手眼观之,才发现院中相思槐前,竟然坐在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与岳飞铜像的外貌毫无二致。
这人面前有一琴,伸手抚琴,同时念道:“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那人念到这里,扭头问我:“我帅五千兵马,破金军,何串有?为何要连下十二道金牌?”
我一时之间语塞,我们是来找大卷的,怎么遇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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