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要怎幺样才……」
「别管那幺多。」芊妤猛然站起，左手指着门外说：「慢走，不送。」
向轩没有马上离开，看了她片刻才转身走，芊妤抬着的手缓缓降下，最后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她不曾见过他那种眼神，她无法读出其中的意涵，不过她不能承受，那脆弱的心灵还不能承受任何一点强烈的眼神。
芊妤没有荒废掉课业，一样的出席率、一样的上台报告、一样的受到讚赏，只不过是夜生活精彩了少许，只是喝点酒，只是少许。
她微笑地看着杯中淡绿的液体。
「别喝了。」
她手中的杯子被另一只手夺走。
蹙眉转头，语气极差地说：「还来。」
「这是第几杯？」向轩平静地问。这稍微浓烈的酒，若多喝几杯她的身子一定不堪负荷。
芊妤瘪嘴将头偏往一侧。
不说吗？他俯身与芊妤在咫尺之间，嗅了嗅之后立刻饮尽杯里的酒。
他把空杯摆到桌上，拿出皮夹抽了两千贿赂调酒师别再让芊妤喝了，接着他便离开。
「……欸，再一杯。」芊妤对着已经熟识的调酒师说。
「别吧，妳喝不少了，那酒挺烈的。」
被贿赂了。
芊妤索性不喝了，反正还有明天。
她倒是没料到向轩会那幺阴魂不散。
每每喝了几杯他就出现，用尽各种办法让她没法喝下一杯，一次两次她压住性子，但再来的对她而言就成了挑衅。
「够了！你到底想怎样！」在酒吧外的暗巷她终于对他怒吼。
「妳这样喝，身体迟早受不了。」向轩依旧好言相劝。
这句话她不知已重複听了多少次，她无奈翻了白眼，低沉地说：「你是我的谁？凭什幺管这幺多。」
向轩哑口无言，他确实……只能谈得上是朋友，这种勉强的关係而已。
但他不管，难道放她这样继续？
没关係，反正他脸皮够厚，死赖着在她身边至少能多少照顾她。
「我什幺都不是，我只是想要照顾妳。」他微微苦笑。
「不需要。」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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