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难道告诉你我在皇宫里?不能,我不能。
宁儿痛苦地闭了眼。
“告诉我你在哪里?”他将宁儿从他的怀里拉出来,她的脸离开了他的胸膛。
“我,我,我就在家里啊。我哪也没去……至于我的家,它,它已经被毁了。”宁儿的泪流了出来。
“毁了?”蓝羽的眉瞬间一拧。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宁儿的笑有些苦。
“你的家是……”她连忙用手捂上他的嘴,“别问,求你别问,我不想想起那些事,我不想想起。而这些,我不要你知道,不要!”宁儿拼命的摇头。
“好,我不问,不问!”他微凉的指在她的眼角划过,带走了她的泪。
再一次入了他的怀,再一次埋在他的胸,宁儿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贪恋着他身上微温的热度。
“砰砰”门在被敲击着,低沉的嗓音在门外:“三弟,适可而止,她该走了。”
是蓝云,是那黑衣的男子,我该走了?宁儿的身子有些颤抖。
“不,我不要她去!”蓝羽感觉到了宁儿的颤抖,有些生气的说着。
“三弟,民不与官斗,我们不要和官家结下梁子,快带她出来吧!”
“不,不可以。”他的声音开始弥散出一丝冷气。
“三弟,你先让她被带走吧,她只是砸了下那人而已,又没什么事,那死了的丫头又和她没什么关系,晚上我去拜会下府衙老爷就是。你在这里强硬着,对她,和对我们蓝家都没什么好处。这府衙老爷和爹关系不错,你要担心我拿不下,自己回家给爹说两句便是了。只要你开口,他是一准给你办好的。”
“没什么事?那家伙没什么事,他,他总该会,会……”宁儿一听到萧煜没什么事,心理翻腾的难受,她总觉得他就是没死,也应该伤到什么。
“你的那点力气吗?如果不是他没防备,恐怕你连击晕他都做不到。好了,三弟,快出来吧,除非你不希望这事赶紧解决。快出来,再拖下去可不好!她去牢里只待一会儿,不会受什么罪的。”
蓝羽没说话而是咬着唇。
“你,你让我去吧。”宁儿踌躇了一下自己开了口。
他没死,他现在坐在父皇的金座上在等我,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我若不去,也一定会连累他们的。
宁儿心中叹息着,对蓝羽一笑:“羽,让我去吧。我只去一会,我,我会没事的。”
蓝羽看着宁儿抓紧了她的手:“别怕,我这就回去找……找他,让他去给那府衙里的说说。”
“恩”宁儿笑着点点头“羽,我要你再对我说一次名字。连名带姓,好吗?”
你说吧,我就是想听你对我说,我们也许无法再相见了。我不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你的名字。
“蓝羽,我姓蓝。”他说这话好象费了很大的劲一样,可是她却没时间去问了。
宁儿急急的将手挣脱出来,跑到床角的箱子前,将那裹着的玉件儿和绣片翻出放进了他的手里。
“不要给别人看见,这是我给你的,这是我和你的秘密,你要记得。我走了,羽,记得我的名字,我叫宁儿。”宁儿说完这话立刻冲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的蓝云眯着眼睛在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有些惆怅。
宁儿对着他点了下头,就冲着楼下的衙役们跑了下去。
红色的水袖长长的拖在身后,宁儿似乎可以听见它们在楼梯的木板上划过时发出的音。嘶嘶呀呀的,就像她的心在低低地哭泣。她不敢回头,她怕她看见羽会哭,其实她多想和羽在一起,丢开这些枷锁,逃开这痛苦的泥沼。可是,她不能,因为萧煜他没死,因为他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们再富贵再又本事还不是要在他的手里?
宁儿长出一口气站在了两位衙役面前:“不要碰我,我会跟你们走的。”她看着伸过来的手,皱了眉。
她已经洗干净了自己,她的身上此刻只有羽的味道,她不要再混进别人的味道。
她记得曾经他的味道带着血味,可今天闻起来却令她想起了雪,冬日的雪。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冷而洁。
两个官差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一前一后的夹着宁儿在中间出了大厅。
她跟着他们走了,身后似乎还有云妈妈嘀咕的声音。但是她已经听不清。
黑,好黑,即便是衙役们打着灯笼,她也依然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她就这么跟着,跟着眼前的那盏灯笼,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停下了脚步。
宁儿无意识地抬头看着前方。
侍卫的铁甲在闪闪发亮,手中长长的戈在她的眼前呈现。
呼吸开始急促,心开始狂跳。
朱红色的大门啊,我的皇宫,我的家,我,乐长宁,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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