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雪燃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众多的女人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心中还是卷起一种难言的酸涩。而此时所有的女人都静了下来,仿佛满园子的麻雀被突然药哑了嗓子,袅袅地向安棣言行过屈膝礼后,用极其复杂的目光打量着雪燃,从她的黑发、黑眸移到耳垂、脖子上、手上精美无双的碎月石首饰、身上纯白色点缀着名贵宝石、精致刺绣的长裙,神情由惊疑慢慢地转变为一种嫉妒,当视线落在雪燃和安棣言相牵着的手,有不少隐隐燃烧着的眸光化为了锐利的刀子,恨不得把她握在安棣言掌中的手齐腕割下来。
她只觉得有一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原本温热的手掌被周围冰冷的注视吸走了所有热量,她在他掌心中的手指颤了颤,心惊胆战地想抽出,可他却把她的手捏得更牢。
走进右侧回廊,透过垂挂着的丝草帘向外瞥去,庭院中的女人们已收回切割她身体的视线,继续先前的玩耍嬉闹,只是不像注意到安棣言进来前的随意无拘,每一个动作好像都是刻意设计练习过,充分展示自己最突出的优点,有些声音好听的女人那银铃般悦耳的笑声都扩大了不少。
这些女人显然是想引起安棣言注意,或许身旁这个男人就是靠这种方式在如此众多的女人中挑选合意的侍寝侍奴,而自己……如今又算得上是他的什么人?他打算把她安置在哪里?要她像其他女人在众目睽睽下搔首弄姿、裸身沐浴,她宁可躲在屋里永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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