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被车撞了,我的伤呢?我被车撞过的伤痕在哪里?”
“我……不知道,昨晚不是我值班。你是院长安排进来的病人,你的治疗方案都是我们主任医生亲自……桫先生来了,”护士转过脸望着门口,“桫先生,申小姐已经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护士长或者主任医生嘱咐过什么,这年轻的小护士显然已后悔自己说得过多,忙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从病房外进来的人。
雪燃把脱下一半的病号服拉起来裹住身体,手指急急地系上带子,走出卫生间。
一个身材匀称的男人站在门口,大概三十左右,穿着一身没有丝毫摺皱的深色西服,头发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发蜡,梳理得光滑而一丝不苟;脸很瘦削,一双精亮睿智的褐色眼眸飞快地扫过女孩的脸以及病号服上系得七零八落的带子,似乎已完全明了所发生的事,彬彬有礼地向护士做了个手势,说:
“我有些事想和申小姐单独谈谈。”
护士如遇皇恩大赦,回到病床边端起托盘逃出病房。
雪燃眸光微闪,聪慧的她已辨别出桫先生正是她第一次昏迷醒来时正在解说她的身世的那个男人。
桫先生走入病房,雪燃注意到男人后背垂着的马尾辫,这个看起来像白领精英般的男人竟然少见地留着长发。
如同主人般向雪燃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桫先生已毫不客气地坐在病床旁的休闲椅中。
雪燃站着没动。
桫先生双手交握在胸前,深栗色的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女孩,然后开口说道:
“申小姐,很抱歉我开车撞倒了您。”
“你……开车撞倒了我?可是……我不是……”她张了张嘴,突然想起他那同伙阴冷坚决的声音,“处死”、“斩草除根”那几个字在她耳边轰鸣地响起,震得她的耳膜一阵阵地发寒。她虽然才十六岁,但从男生中传递的那些通俗小说中知道黑社会行事的凶残狠毒,特别是他们的对话,可见是一个很强大的跨国组织,如果她忤逆对方,那真是自寻死路,恐怕还要连累自己在小镇中的外婆。
见女孩犹豫地垂下头,桫先生唇边飞过一抹淡淡的笑:
“这间病房,申小姐想住多久都可以,另外――”
他从西服口袋中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病床上。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这张卡请申小姐收下,卡内存有五十万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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