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侍奉的丰年一路过来,捧来男人用的汗巾,宽慰道:“德嫔娘娘,你快劝劝皇上。这几日,皇上一想到阿将军就痛苦难当,唉……阿将军多好的人啊,说没就这么没了……”
“都怪朕,都怪朕。当日如若朕没有告诉他,叫他一定护住你,他也不会……朕的义弟啊……”
如果没有叮嘱阿极罗,估计他就不会冒死冲出城门,也就不会被轩辕宸的乱箭给射死。
沈溪瞧着完颜昊,越瞧,这家伙越有做帝王的潜质。如若他不做皇帝,还真是暴舔天物。
什么是帝王?就是能迷惑众人,被众人猜不出心思,辩不出用意。明明是他害了阿极罗,在这儿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如若,她不曾知晓实情,还真的会认为,阿极罗只是单纯地被轩辕宸射杀。
沈溪柔声道:“皇上节哀。”
他到底何时是真,何时又是假?
沈溪看不明白,假时比真还真,真时却更像是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雾如烟,迷蒙了她的眼。杀阿极罗是他设下的局,可此刻他哭得这样的真。
“溪儿,你说他怎么就去了。这些日子朕一闭上眼睛,都是义弟。是当年初识他的模样,他冲朕傻笑,每次抓了野兔子,总把肉多的兔腿给朕……”
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完颜昊的泪又有几分真实。他与阿极罗有着兄弟之义,人死了,他难过,也许也真。真有几分,只有完颜昊自己心里明白。
沈溪本不是心硬之人,见个大男人在这儿泪涕纵横,鼻子发酸,因为知晓真相,实在难以陪他落泪。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