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起身,没有饮酒,如若饮酒,自己的酒量不好,许会被人误以为是说了醉话。她转过身去,故作赏景,扮成优雅,给远处的感觉好像是在诉别离之情。
“如果我说,当日扮成江湖中人,给小忆祖服下毒药,迫嫂嫂说谎的是他。会意外么?”
“什么?”沈滔惊诧。
卫氏便将新年时发生的事细细地说了,那天有两个扮成问路的男人闯入沈宅。当时卫氏正在院中哄忆祖睡觉,其间一人却突然夺了孩子,给忆祖喂下了一粒毒药。并毫不隐瞒地告诉卫氏,那是毒药,要卫氏按照他们的话去做。
沈溪静静地聆听着,全身心的戒备,一会儿跺跺地板,听声,确定并无回音,这凉亭应无暗室,心才缓缓放下。
“阿极罗不是被轩辕宸射杀,而是完颜昊一早就设计好的。他要借轩辕宸之手除去阿极罗。”
卫氏与沈溪惊得目瞪口呆。
“本来,这事我不该告诉你们。可是,我必须得说。他能除掉阿极罗,他日就难免不会对我们下毒手。他身边不能再呆下去,我……细观了他近来的丹青、书法,字里行间充满着杀气,这样的君主,不能侍奉。所以,哥哥、嫂嫂必须尽快想法子逃离燕京。”
沈滔相信沈溪的话,这些天,沈溪少有言语,站在阁楼,时常处于沉思之中。她能说出这些,选择最终的放手,的确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而道出完颜昊的隐秘,本身就冒了极大的险。
“妹妹,那我们回晋陵。”
沈溪回望兄嫂,眸子低垂:“晋陵暂时还不能回。”她坐到桌前,举起酒杯:“这府里多是他的人,必须有个万全的法子才行。那日我给嫂嫂的信,嫂嫂已经送出去了吧?”
卫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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