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承仪挺着身子,“王妃,什么叫私动财物,这些东西都是王爷的,我替王爷掌管王府近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拿点东西用用又怎样?”
秋沙手里捧着一本帐簿,启开来看:“本月,颜承仪共花两万八千两银子,其中七千两用于给王爷出殡办丧事,另外两万一千两未曾注明是何用途。库房共存绸缎二十匹,今儿颜承仪取了十二匹,未曾支会王妃,又取金嵌玉凤钗两支、血玉步摇三支、夜明珠一粒、翡翠项链一条、珍珠项链两条……经估算,折白银四万九千余两,大管家你再查查看,追回的东西可对数?”
颜承仪花容失色,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指责她的不是,摆明了就是给她难看。嫁入肃亲王府这么多年,她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周围一双双带着责备的目光,如刀似剑,似要将她生生活剐了不成。尤其是静、丽、秋三位,满带怨恨,个个的神色之中都露出得意。
景阳道:“本宫本想让你继续管理王府,可你克扣妾室女眷,本宫不能不管。倘若颜承仪真想把事情闹大,本宫也只好进宫面呈皇后娘娘。”
此次若非临时夺回管理王府的权力,景阳不会知道,早在她嫁入肃亲王府不久,皇后就为她赐下了一枚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通行令牌。派六福子与石泰去查了库房,才从一个箱子里寻出此物,它和轩辕烈生前的遗物放在一起。
此刻,景阳手握令牌,晃了又晃,灯光映射着令牌上面那枚橙色的宝石,漾出迷人的光芒,像一把刀子刺痛颜承仪的心。
不知道是颜承仪故意压下令牌,还是轩辕烈生前有令不允给她令牌。无论属于哪种,当下追究已毫无意。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了令牌,便可随时进宫拜会皇后、嫔妃。
克扣怀有皇嗣的女眷,等于谋害皇嗣,罪名不小。颜承仪哪里还敢争辩,咬住双唇,面容煞白,真真是小瞧了景阳,原以为这个女人与世无争,不曾想出起手来半点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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