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嗣音似乎没意识到真的有人在说话,她只以为是自己的臆想和回忆在作祟,遂凄然一笑,提裙返回阁楼去。
彦琛立在她背后伸了手,到底没开口。
“万岁爷何不进去?”方永禄跟上来低声如是说。
彦琛没有说话,只是呆立在那里,待要开口却从阁楼里传来琴音,行云流水间透着悲凉和心酸,叫他眉宇间不由得沟壑万千。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没想到那么严重地倒了嗓子后,她的声音还能一如既往轻灵通透,只是这音不变,情已不复从前。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她凄然地唱着,全不是那一日的梁嗣音。
“朕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方永禄见皇帝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默默地退出顺手带上了门,那苍白的“吱嘎”声在这琴声歌声里是那样得突兀,竟引得琴声戛然而止,不多时一副瘦弱的身躯出现在眼前。
这样相见,竟恍如隔世。
很快日暮收走最后一抹余晖,天色骤然暗下,没有灯光没有烛火,渐渐的两人竟要看不见对方的脸。影像一点一点消失,仿佛心也渐冷。
“你笃定不回这符望阁了?”彦琛终先开口。
嗣音却不答,反规规矩矩地朝他叩拜下去行礼。
彦琛愠怒,低沉地反复:“你笃定不回这符望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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