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乐闻言跪至床前哭道:“梁贵人只想主子能好起来,梁贵人她……”但见年筱苒恼怒抬手要打,可她似乎没有一点力气,才举高的手很快软绵绵坠下。
“滚……”
她所能说的,竟只这一个字。
“夫人若这样耗下去,只怕性命不保。”嗣音定了定神,不疾不徐地对她说,“如果您真的就此去了,宫里谁最伤心呢?而谁又会从心底瞧不起您?”
年筱苒那好像随时都会涣散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嗣音的脸上,又听她继续道:“是皇上啊,如果您就此去了,皇上他会最伤心,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您的。”
“臣妾言尽于此,臣妾也不敢对您说任何教言,这不过是真心话。臣妾没有想与任何人争,但如果必须要争,臣妾也想有一个真正值得去争的对手。”嗣音淡然一笑,“夫人有夫人的尊贵,臣妾也有臣妾的骄傲。”
眼见得那副瘦削的身子微微发颤,嗣音觉得自己的话对年氏多少是有些触动的,可再往下她也词穷,还能说什么呢?
“滚!”
糟糕的是,年夫人仍旧只扔出这一个字,她究竟有多恨眼前这个女人。
如是嗣音离了景阳宫,之后的事便无从知晓,折腾了这样半天只觉得身心疲惫,可就在盼淑慎下书房回来的时候,从德不知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竟说皇帝先头去了趟翊坤宫与贤妃发好大的脾气,众人竟是头回见皇上那样大怒,有宫女太监隐隐听见两人在寝殿内说的话涉及三殿下,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嗣音没有往深里去想,只是心疼彦琛,不愿他动肝火伤身体。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