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日过得极平静,往来符望阁的仅有太医何子衿,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第三天时嗣音已经能沙哑地开口说话。
“梁贵人尽管放开嗓子说,您如今是因为哑了太久心里害怕,所以才说不出来。”何子衿自信满满,希望嗣音能胆大些。
嗣音不得不叹服这个何子衿,他原来不仅会读唇语,竟还会读几分人心,她的确是心里有几许害怕这才不敢放开嗓子,但犹豫了半日还是放弃,只极轻声地说:“明日再看吧。”
何子衿自然不能强迫她,最后看了下嗣音的咽喉,肯定地告诉她明日一定会好后便离去了。
祥儿上来收拾东西,笑对嗣音说:“主子您觉不觉得这个何大人生得跟女孩儿似的,那眼睛鼻子可真漂亮,叫人嫉妒死了。”
吉儿在边上逗趣说:“可是这眼睛鼻子长在你脸上也不能成太医啊。”
小宫女们逗笑嬉闹嗣音自然不会介意,只是提起这何子衿,不知为何会觉得每次看到他都有些奇怪,他看人的眼神里总好像藏了什么,可自己与他从无瓜葛,要真有什么事岂不是太莫名了?
“主子的嗓子能恢复如常吧。”祥儿那里嘀咕,似乎是在与吉儿说话,“万岁爷最爱听我们主子唱曲了,如果嗓子不能像从前一样该多可惜。”
嗣音只做听不见独自扶梯上了二楼,那里临窗横卧一把古筝,却许久没有人去触弦,又仿佛是生物,那一份寂寥里透着知音难觅的无奈。
缓步到了跟前,伸手轻拂,却是“噔”一记闷响,弦松了。遂坐下细细校起了琴音,不料校最后一弦时,竟被琴弦割破了手指。
“主子怎么了?”吉儿上来瞧她吮指,好不担心。
嗣音哑哑地说:“不必大惊小怪,只是个小口子。”
“那就好。”吉儿方说明来意,“承乾宫的翠芙姑姑来了,正在门外等着,要奴婢与您说古昭仪想请您去一趟承乾宫,武宝林不知怎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问了半日只说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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