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恨她勾引了昀儿的心,怕她耽误昀儿的前程,可尚不至于要这样去害她。”李子怡见皇后被触怒,竟松了几口气,继续解释说,“更何况如今她最得宠的时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臣妾若下手害她,皇上能查不出来么?臣妾何苦为了一个小贵人,搭上自己和昀儿的性命前程?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容澜冷笑,“是啊,她只是个小贵人,又不是筱苒。”
听见这句话,李子怡身子一抽,顿时僵在那里,往事对于她而言就仿佛套在脖子上的伸缩,每提起一次绳索便勒紧一次,也许终有一天她会死在“往事”的手里。
“你走吧,这件事只当没提过,但你最好离梁贵人远远的。”容澜叹,无奈,“否然将来出了事,莫怪本宫没提醒过你。你只消记住一句话,做什么事都先想一想你的万岁爷是谁。”
“臣妾记下了。”李子怡已然泪流满面,匍匐叩拜后狼狈离去。
容澜软软的坐下,方才的凌厉之态渐渐散去,无力地揉着额角,口中呢喃一句:“梁嗣音,望你好自为之。”
这一句呢喃很轻,立在窗外的人并听不见,她听见的只有皇后与贤妃方才的对话,从那一句“因为昀儿那孩子他喜欢上梁贵人,他动了真情”起。
“公主要去哪里?”片刻后,王海从外头回坤宁宫,因见淑慎朝外走便殷勤询问。
淑慎却头也不抬,只冷冷地说一句:“去承乾宫找泓晔。”便径直出了去。因她平素亦行事乖张、性格古怪,王海只当如常并没做计较,可等偷偷跟着的小太监跑回来告诉他,才知道公主哪里去了承乾宫,竟是回了符望阁。
好些日子没见淑慎,嗣音本就想念了,这会儿突然见她跑来,自然惊喜不已,比划着要谷雨去准备茶点便挽着淑慎便坐下,尴尬一笑指了指嗓子又摆手,好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可淑慎的脸色极不好看,也见不到半分关心,眸子里遂映出嗣音茫然的脸,但听她皱眉说:“原来梁贵人你那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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