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激动。”嗣音好无奈……
夜里回符望阁的路上,嗣音一直没有和谷雨说话,脸色肃然显然是在生气,谷雨也知自己鲁莽,可她是真心心疼嗣音。
“往后再不许你这样,不然我要与皇后娘娘说将你换走。”嗣音忽而停了脚步这般对谷雨说,只是脸上没有半分嗔怪,竟撅着嘴好似在撒娇。
谷雨垂着眼帘,竟落泪了,“皇上今日瞧见您,莫说问一声就是多看一眼也没有,莫名其妙地封了符望阁不让人来,别的宫女都在说符望阁如今和冷宫有什么区别,原先有几个看在您份上巴结从德的太监不仅疏远了他,还出言嘲笑。您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皇上不仅不心疼,还这样委屈您……”
嗣音叹:“你是怎么了,这样抱怨的话是可以要了你的性命的,从前在钟粹宫数你最稳妥,如今倒处处意气用事,难怪淑慎总是抢白你。”
谷雨不言,嗣音又道:“跟你说几回了,怎么不想想皇上不让人来符望阁是要保护我呢?”
“有心保护您,把您抬得高高的不是更便宜么?”谷雨到底在位分上为嗣音抱不平。
嗣音却轻松一笑,自在地往前走,悠然说:“贵人有什么不好,哪一个贵人能像我这样独住符望阁?我不要最好的东西,能有想要的东西我就满足了。”
“主子想要什么?”谷雨跟上来问。
“都有了。”嗣音莞尔,她所骄傲的事绝不是旁人能轻易察觉的,但只要有一个人懂,就够了。
涵心殿里,彦琛用了晚膳正捧一碗茶立在天朝版图前比划南下的路线,不知计算着什么,方永禄捧着漆盘进来,高高堆着的两件大氅衣将他的脸都挡住了。
“皇上,奴才在内务府倒腾半天只找到这两件氅衣,都是兔毛的。”
彦琛回眸扫一眼,冷声说:“内务府那么缺银子,像样的貂裘氅衣也拿不出来?”
“万岁爷您是知道的,后宫娘娘们的衣裳都是有份例额定,冬天的衣裳早在秋天就做下了,如今春装都快妥当了,而这两件氅衣还是旧年拿给各宫娘娘做样子时留下的。”方永禄解释,顺手撸了撸那两件氅衣说,“虽是兔毛,但也精致得很,皇上您看……”
“你去找老七,跟他说朕要两件貂裘的氅衣。”彦琛很不高兴,茶碗搁在桌上时发出的声音显然透着他的不悦,“朕这个皇帝当得好,连两件氅衣都要伸手向弟弟去要。”
方永禄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暗笑:这可不得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才能有的事么?
“虽要貂裘的,但别弄得太华丽,素些最好。”彦琛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
而方永禄却分明听得皇帝之后的低声自言自语:“省得她又不敢穿到人前,那么冷的天着一件对襟衫就跑出来,脑筋里不知在想什么。”
“嚏……”符望阁里,嗣音正打了喷嚏,好一阵晕眩上头。
每天腆着脸要收藏,我都鄙视我自己,可是收藏真的是王道啦,我快暴走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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