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音静静地听着,大抵明白皇后是如何与淑慎说这件事,虽然并没有把不必要的因素混杂进去,但这并不代表皇后不知道。她能知道自己被年筱苒掌掴,就一定会清楚其他的事,自己原是从一开始在任何地方都处于被动。
“谢谢你,谢谢你能回来陪着我。”嗣音柔柔地一笑,她能做什么呢,倒不如把今天的事忘记,永远地忘记。
每见到嗣音和善温柔的笑容,淑慎都有些不能习惯,遂把目光移开去,“你也不必谢我,我能陪你可保护不了你,你还是不要这么柔弱的好,弄得谁都能欺负你似的,好没意思。”
“是……啊。”嗣音无奈地一笑,总算有这孩子的善良将她冰冷的心捂暖了些许,她上来挽了淑慎,“饿了吧,要谷雨做好吃的。”
淑慎第一次没拒绝她的亲昵,嗯了一声,再抬眼看嗣音的脸,触目那一道划痕,不由得心中一痛。
宫外,晏到家后便把自己关了起来,一应茶水饮食都不理会,何若诗不由得恨恨对戴媛道,“只怕他的心思在那个人身上没回来呢,咱们姊妹真真命苦,若回西南那里有王妃、侧妃一屋子女人看着我们碍眼,可留在京城又拴不住王爷的心。”更说,“这事情一旦被挑明,能活哪一个?梁嗣音是死是活我可不管,可她别害了王爷啊,王爷若有事你我岂不白活了?”
这些话晏都听不到,今天的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那一眼却深深印刻在他的心里了,屈就在夹缝里的梁嗣音,那样害怕那样彷徨,可仍不忘记为别人着想,那一道目光凝聚的力量,叫晏无法忘怀。
那个女人图什么呢?她本可以活得很自在,为什么要隐忍如斯,为自己一次次迁就?
梁嗣音……
晏的心底,不断地唤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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