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音抽回神思,侧脸掩饰,只道:“没关系,我们快一些还来得及换回去衣裳,总有借口搪塞……”
“主子。”正说着,却谷雨的声音响起来,但见她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捧着的正是淑慎的吉服,立定了才说,“奴婢、奴婢……赶回去拿公主的吉服,幸好……咳咳……远远还能看到您和从德,死命死命地追到底赶……上了。”
嗣音也无心夸她,拿过衣裳就过来牵淑慎的手,“我们到殿里去换衣裳,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我答应你,一直到五七都陪你祭奠你的母妃。但如果你今天不去隆禧殿,皇后娘娘一定会查,如果查到你在这里私自祭奠母亲,你可知道后果?我说过,谁也不能做规矩的主,娘娘再疼你也不能。”
淑慎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没有想违逆嗣音的意思,任她牵着自己的手进去,任她替自己换衣裳,一点也不想反抗。
待“母女”俩再出来,晏仍站在那里,从方才到现在他竟一句话也没说过。
嗣音刻意避开他的目光,牵着淑慎的手就要往外头去。
“他让你把镯子留下的条件,是不许你再见我或者不跟我说话?”又一次被无视,晏愠怒,句句挑嗣音心里的刺来说。
“留下的条件?”这五个字重重撞在了梁嗣音的心上,她忽而意识到双扣镯还没有到晏的手上。
所以十五至今他才这样平和,没有闹一点点事?那镯子呢?
“主子,时辰快到了。”谷雨低声催促。
“淑慎,我们走。”嗣音终选择缄默,带着淑慎匆忙离去。
晏好不恼火,可孩子在跟前他不能发作,回身去佛堂灭了明火,方出得慈宁宫,子正将近,他也要到皇帝跟前去充数守岁了。
然他离开须臾,慈宁宫的拐角处便闪出三个身影,为首之人用幽幽冷冷好似漂浮的声音说,“怎么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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