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筱苒道:“臣妾听说淑慎这孩子性子极乖戾,不是讨人喜欢的丫头。”
“记得还是孝康五十五年的春节,孩子们都被接到宫里来,淑太妃的宝贝孙儿因取笑她是没有爹的孩子而被挠花了脸,淑太妃气得不行当时洒了一把白杏壳叫她跪着,那孩子眉头也没皱一下硬生生跪了两个时辰。待母后过去瞧见抱起她时,膝盖上的血都渗透棉袍了,母后后来与我说起这件事,也唏嘘万分:到底是太子的孩子,虽只七岁,却有旁人没有的骨气。”说起往事,容澜感慨,又道,“皇上接她进宫,想必是真心心疼她的傲骨,皇上就喜欢这样的孩子,说长大了才有出息。”
年筱苒啧啧不已,摇头道:“可惜臣妾的性子不好,对不上她这傲骨。”
“你不过托懒罢。”容澜嗔笑,托腮细思量,“暄儿还小你本就分身无暇,曦芳和慧茹也不见得比你悠闲,蛮儿是靠不住的,如今只有贤妃了,可是……”
“只怕淑慎瞧不上她吧。”年筱苒的话太直白,连容澜也愣住了,她却不以为意继续道,“臣妾在您面前素来有一说一,淑慎这孩子心骨傲,自有她的尊贵,贤妃那样的品性,真真配不上抚养她。”
容澜没有驳斥,只是意味深长地反问:“如此说来,那合适的只有符望阁那位了?”
“那……那娘娘自己留在坤宁宫不成么?”提到梁嗣音,年筱苒竟不甘。
容澜一笑,“皇上若不是这个心思,为何要嘱托本宫安排抚养之人?他大可直接吩咐本宫抚养。”
年筱苒呆住,却听容澜悠悠道:“本宫也是才品味出这其中的意思,希望不要曲解了圣意。”说着唤络梅,“请梁贵人来一趟。”
“她只是个贵人!”年氏脱口而出,竟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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