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吉祥。”嗣音福了福身子,垂着头没敢再看晏的脸。
可晏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嗣音的下巴,皱着眉头说:“你脖子上的淤痕就是今天早晨弄的么?”说完这句便放开了受惊的嗣音。
嗣音后退两步,刻意与晏拉开距离,嘴上不说,心里则对他的无礼感到不悦。
晏没有恼怒嗣音的沉默,反伸出了手,将掌心上卧着那只鎏金缠丝双扣镯递到嗣音面前,“这个给你吧。”
嗣音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晏,这个男子生得那样俊美,眉骨凌峋,鼻梁挺直,眉宇之间溢满了霸气。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目光忧郁黯然,他直直地看着手掌心的镯子,眉角眼梢书满了不舍之情。
“奴婢不敢。”嗣音轻声拒绝,在她看来,这只镯子兴许就是太后年轻时所佩戴的物件,若是如此,这便该是晏的念想,她怎能收下。
晏哼了一声,“怎么,你嫌弃这只镯子,还是嫉恨本王?”
“奴婢不敢。”嗣音仍旧是这句话。
晏不再听她辩解,霸道地上前来拉起嗣音,重重地将镯子塞入她的手心,“拿着,这是母后的遗物,本王赏给你了。”
那只镯子留存了晏手心的温暖,嗣音握着,竟生出几分亲切。
“王爷,皇上请您进去呢。”此时方永禄从里头出来,殷勤地请晏进去,因瞧见这情景,便说,“王爷不知道吧,这位嗣音小主曾为太后唱过小曲儿,昨日还在寿皇殿抚灵呢,您瞧小主手指尖儿上的水泡,昨儿小主整整弹唱了三个时辰,可虔诚了。如今您把太后的镯子赏给小主,可见小主和太后是有缘的。”
“你这狗奴才,有你说话的份儿么?”晏恼怒方永禄的殷勤,一掌推开了他。
方永禄弓腰回过身来,仍旧赔笑,不敢有半分不满。
晏却不进殿,反指着那些搬家具的太监问:“他们做什么搬母后的东西?这永和宫有新人住进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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