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白色医药箱拿出来,装有脱脂棉、优碘、药用酒精、纱布、透气胶,以及一把细细长长质地好握的木柄小锥子,不可太重也不可太轻,否则伤口容易过深不容易癒合,也极可能留下伤疤。
金绾岑在椅子垫了两块毛巾,脱脂棉沾上酒精消毒锥针,拉高内裤,换了第二块棉球往臀部右下涂抹酒精,冰冰凉凉一下子就挥发了。雪白的皮肤有像是粉色星星的斑点,她做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让她心脏霍霍狂跳,彷彿是活着的最有力证明。
右手推入,碰到像是一层薄膜的阻碍,再稍微使劲,想像那是为了身体而打的针,因为是好事所以没必要苛责或哭泣,冰片般的尖针穿透薄薄的皮肤,血液刚开始还堵着,等针进入了三分之一便泊泊涌出,明明如此细小,却觉得像是插入了坚硬的铁条般整只右脚几近麻痺。
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想着捐血车上的广告,捐血能促进骨髓的造血功能,那座城市有白色很高的天际线,想到杜佑南抚过背脊的战慄的手。
她一次也没有因为做爱获得高潮。
金绾岑愣愣瞪着日光灯,眼角沾满湿润,没必要哭却不知道为什幺还是哭了。
双腿突然紧绷,左脚弓起,右腿酸酸麻麻的彷彿从她的骨盘拔开,身体一阵一阵抽搐。她拔出锥子,一注鲜血洒开,她扫落桌上的玻璃杯,碎裂成适合收藏在小袋子的玻璃弹珠。
纸条写着要她下午再来上班。
「对不起,我也在说谎。」
金绾岑笑了,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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