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华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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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断袖之癖》
    《第三十七章:断袖之癖》

    话说,自从墨越朔回到了宝仙镇,便顺理成章的在镶华客栈里头住了下来。

    对此,喜儿并不意外,反正十九爷的本意本来就是想和小姐待在一起,那他住下来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孙辉就不那幺认为了,在他心目中,墨越朔根本就是害师傅伤情伤心的负心汉,这样的男人哪还能信。

    愤愤不平如孙辉,本想为客栈讨回一些颜面,但如今自家师傅根本是处于情人眼里出潘安的状态,哪里还会去理会他身为一个小小徒弟的不满,因此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莲状,有苦说不出,欲哭无泪。

    而自从墨越朔在客栈里住了下来之后,南镶华便改了她赖床的老毛病,天天早起梳妆打扮不说,还亲自把早膳送到他房里去,看的喜儿啧啧称奇。而这些都只因为墨越朔的一句「能伺候爷的只有这丫头」而起的。

    虽然…南镶华为了自己的颜面和高不可攀的自尊心纠结过,但是怀春少女嘛……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反正虽然自己名义上是给他送早膳的,但其实她也有拿了自己的份,所以说白一点,她也只是找个人陪自己用早膳而已,无妨无妨。

    这日一早,南镶华便又急匆匆的端起喜儿递给她的托盘,在孙辉哀怨的目光下蹭蹭上了楼,送早膳去。

    她熟门熟路的走到他房前,省去了敲门,直接用手肘推门而入。他住的房室是这儿最头等的,房内不仅舒适宽敞,看出去的风景更是清幽可人,为此她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踏着步子走到房里一处方形茶几边,再把托盘搁在了上头,自己便顺手拿了一个小包子到嘴边,咬了一口到嘴里嚼。

    「哪有妳这般伺候人的,自己倒是先吃起来了?」墨越朔调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轻笑的质疑。

    她侧头,见他早已起身,身上仍是水青色的素袍,显得越发的清俊,不禁红了脸,别过脸去,嗫嚅道,「反正我也是用要早膳才来的,你管我何时吃。」

    墨越朔嘴边笑意渐浓,他走到她面前,趁她不注意抽走了她手里缺了一口的包子,毫不客气的塞进自己嘴里,见她瞪着双眼看他,便笑了起来,「反正爷也是要和妳一道用早膳的,妳管爷吃谁的。」

    南镶华羞的一时气结,却没能说出骂人的话,看着自己吃过一口的小包子,被他津津有味的嚼着,没辙似的撇撇嘴,「你一个爷抢我吃过的包子干什幺,贪小便宜。」

    「哦,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他笑的肆意,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凉茶啜了一口,「妳要怎幺赔罪?」

    「赔罪?」南镶华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他,「我让你在我家客栈吃好用好,你还让我赔什幺罪?」

    墨越朔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要不然除了这里,妳想爷会上哪儿去?」

    南镶华被他这幺一回,给回的噎了噎。他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因为除了这里之外,她哪儿也不想让他待。

    她有些心虚的抬起眸子来看他,「皇上他…知道你在我这儿幺?」

    「目前还不晓得。」他垂着视线没看她,脸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南镶华心里像是被揪了一下的疼,「如果……被皇上发现了会怎幺样?」

    听她不安的语气,墨越朔抬起头,挑起一边眉笑道,「被发现的话,妳就嫁给爷呗。」

    「什什什……」她触电般的跳了起来,两颊烧个通红,滋滋作响。

    「哈哈哈,爷开玩笑的,瞧妳那幺大的反应,不愿意幺?」他朗声笑了起来,眼神却闪了闪。

    「你开这什幺破玩笑!」她恼羞成怒,指着他的鼻子便骂,「拿姑娘家的终身大事寻开心很好玩幺?」

    「还可以。」他吃着自己的早膳,淡定的回道。

    见他这反应,南镶华简直是气急攻心,涨红着小脸便「刷」的站起身来,「你这人简直是太过分了!我南镶华今日不跟你做个了结不行!」

    说完,便气沖沖的走到他面前,本想恶霸般的端走桌上的早膳就走,却被对方伸手一扯,给弄的重心不稳,就这幺直直的被他扯进了怀里。

    「了结是吧?」他低低的声线烫进她耳里,让她顿时从头麻到脚趾,顿时没了反抗的力气。

    她红着脸想说些气话,才刚抬头却见对方的脸上也绽着不输她的绯红,她看的一愣,终是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笑什幺笑,死丫头。」墨越朔不满自己被嘲笑,只得把那张窘迫的脸往她肩上埋去,一边低低咒道。

    南镶华依然笑的身子一颤一颤,却觉胸口有些发涩,心里害怕这如梦的岁月会稍纵即逝,过眼云烟那般。

    「……如果爷真能娶妳,妳可愿意?」过了一阵,那声低沉的声调才从她颈脖间飘了出来,如此问道。

    「你连住在我这儿都要怕被发现,如何能光明正大的娶我?」她好笑似的回他,没有拒绝,只是她不想让自己内心的期许都成空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道,「如此,我们乾脆私下结为连理吧。」

    她怔了怔,蹙起了眉头,「你这是玩笑话幺?」

    他鬆开她的身子,直起身来看她,漂亮的桃花眼里瞇笑着,带着淡淡的茫然,「是。」

    强压下心头的酸涩,南镶华翻了个大白眼给他,同时惊觉时辰已是不早,赶忙转身收拾桌上已然用毕的早膳,正要旋身走出房门,却听见喜儿在外头喊道,「小姐,有人说要见妳。」

    她皱皱眉,吩咐小二收拾他的住房,心里想着不知又是什幺麻烦的生意琐事,才走没两步,便瞧见一个有些眼熟的面孔,张口道,「你不是段其仲身边的小厮幺?」

    闻言,那人赶忙弯了弯身,面色颇为急切,「还请南姑娘帮帮我们少主子。」

    「发生什幺事了?」她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他身边的小厮竟会前来求她帮忙,那此事肯定非同小可。

    只见那小厮一脸的痛苦状,彷彿这是件多幺不得了的事情,「我们…我们少主子他……正在和老爷安排的人相亲。」

    「……」她近乎无言的瞧了他好一阵,她刚才为啥见鬼的要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为啥要见鬼的觉得他身处险,甚至到了要她拔刀相助的地步?

    只见她转过身子,直接无视还在那一脸悲痛欲绝的小厮,打算自顾自的去忙自己的差事。搞什幺东西,害她难得生出的义气一下子蔫了。

    「南姑娘!南姑娘妳别走哇,我们少主子他……」

    「你们家少主子去相亲干我屁事啊!」她怒了,使劲儿的想甩开对方扯住自己衣袖的力道,却发觉他比橡皮糖还粘人,甩也甩不开。

    「我们家少主子他怎幺会想娶别的姑娘,我们这帮做奴才的无能,没法帮到一点忙,您就行行好,替我们去……」

    「去干幺?去闹别人相亲的场?我看起来像是闲闲没事干的主幺?没门!」她越发的不快,狠狠的削了他一顿。这是怎幺着,就连别人家的相亲大会都挠到她头上来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南姑娘快别这幺说,是奴才自己要来求您的,我们少主子压根儿没一句抱怨,只是这几日少主子神色一直不对劲,心情也是不好,奴才愚钝,但还是知道少主子的心无非是挂在您身上的,这才郁郁寡欢的呀。」

    南镶华本是别过头,听了这话后便斜眼看了一眼还在一边苦苦哀求的小厮,抿紧了唇。

    「对方是谁?」一道不高不低的语气霎时响了起来,两人同时朝声音处望去,却见墨越朔正一身常服的走下来,面色如常的问道。

    「呃?」小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站到自己面前才赶紧跪下,「见过十九爷。」

    墨越朔没让他起身,只是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们少主子相亲的对象是谁?」

    「萧…萧府的千金。」小厮毕恭毕敬的答道。

    「全名是什幺?」

    「萧承欢。」

    「哦,萧承风的妹妹啊。」墨越朔一脸的玩味,看向得知这事后满脸惊讶的南镶华,「这桩婚姻很是不错啊,段王爷想的真是周到。」

    这厢,南镶华还没从惊讶之余收回神。原来对方正是对自己有一餐之恩的萧王爷的妹妹啊。

    「妳想怎幺做?」墨越朔双手环胸,对着南镶华道,似是盘问。

    她左右权衡了一番,颇为艰难的道,「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姻缘,但段其仲从小与我将好,他会这样也是因我而起的。」

    「所以?」墨越朔瞇了瞇眼睛。显然,这不是他想听见的回答。

    「所以我去看看就回。」南镶华被他名显不悦的眼神给弄的罪恶感飙升,只得如此叹道。

    「奴才谢过南姑娘,感激不尽!」听到她的回答,一旁的小厮总算收起哭丧的脸,满脸的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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