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个想法是在她刚进皇城的时候就有了,那个明显是贵族集体住宅区的地方若是让出了一半的区域让商人做生意,肯定大赚无疑。
先不说住在那儿的几乎全是王公贵族,那边也几乎没什幺做生意的贩子,若是宝仙镇的商机驻入了此间,那地价肯定是翻倍上涨了。
她眼眸流光清凉,虽是跪着,但却淡笑着看向面前的皇上,这摆明了是一桩好交易。
半晌后,男子思肘了一阵,「妳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父皇,儿臣也觉得这法子能行。」一直沉默不语的墨越朔突然开口道。
男子瞥了墨越朔一眼,视线又回到南镶华身上,「妳叫什幺名字?」
「回皇上,敝姓南,名镶华。」
「南镶华?朕好似听左相提起过妳。」
她想起那次的餐宴,竟升起一股怀念之情,「回皇上,小女确实见过左相一面,能在皇上心里有个印象,万分荣幸。」
他笑了笑,再次玩味的打量她一番,「起吧。」
「谢皇上。」她施施然的站起身,外头洒进了阳光衬的她浑身柔光清散。
「南镶华,朕会记得妳的。」他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摆了摆手,「来人。」
「奴才在。」
「放了南王爷,恢复其官职,备马车,送他和令千金返回宝仙镇。」
「是。」其中一个太监躬身道,领命而去。
闻此言,南镶华已是高兴的摀起了嘴,只怕自己会高兴的叫出来,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谢皇上!小女替宝仙镇上下谢皇上恩德!」
男子笑了起来,挥挥手要她平身,「这次,朕愿意跟妳达成这笔交易。」
南镶华用力的点了点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朕欣赏妳,南镶华。将来有缘,就再见吧。」
听到那句几乎跟那晚的道别似曾相识的话,南镶华顿了一下,嘴上却还带着笑意,「是。」
「朔儿,这次你和言儿徒劳而返,朕本打算责罚你们,但看在她的份上,就放你们一马。」
墨越朔抿嘴淡笑,可笑意却未及眼眸,「谢父皇饶恕。」
「皇上,小女得坦诚一项罪过,当初十九爷来我们家客栈的时候,小女曾摔碎了十九爷的玉佩。」
男子笑了起来,「认罪的话就罢了,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会佩戴这种配饰的人。」
她心里一鬆,总算把一切都给解决了。
「啊,还有……小女也把十九爷府上的瓷器给打破了。」
还是把欠人家的都还一还,她才比较安心。
于是参见皇上一事就这幺告一段落了。
「镶儿!」段其仲见她从宫殿内走了出来,忙跑了过来,「怎幺样了?事情还处理的来幺?」
南镶华笑的一脸灿烂,大力的点了点头,「恩,成交了。」
「成交?成交什幺?」段其仲满脸的问号。
「果然我还是做商人的料啊。」她投其所好的说道,得意洋洋的样子。
段其仲虽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看到她无碍的样子,还是鬆了口气,「罢了,没事就好。」
她笑着仰头看向逐渐暗沉的苍穹,折腾了一下午,时辰都晚了,「去十九爷府上接爹爹吧。」
闻言,段其仲绷紧了面色,突然想起他当初悔婚逃跑的英勇事蹟,虽然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但这幺做还是有伤女婿的地位啊。
「你小心吧,我有叫爹爹他多多教训你。」南镶华火上加油的道,一脸的嬉皮笑脸。
于是段其仲的面色又青了一些。
南镶华幸灾乐祸的笑了一阵,眼角却注意到自从见了皇帝之后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厮,心里明白了半分,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那小厮走了过来,「姑娘有何吩咐?」
她笑了笑,面色比起上午柔和了许多,「帮我谢过你们太子爷,我这就回宝仙镇了,你回去交差吧。」
小厮躬身一揖,退了回去。
两人步行到了十九爷府,便看到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精壮的马匹嘶嘶的鸣,踏着地面,叩跶的响。
果然皇帝一出手就气阔非常,跟他做生意果然是对的。
「你先接爹爹上马车,我一会儿就来。」南镶华拍了拍段其仲,不等他回应,便蹬蹬走上了府前的浅灰色台阶,进了府内。
弯过今早走过的长廊,眼熟的厅堂再次映入眼帘,上午被她摔的乱七八糟的地上已经被人扫的一乾二净,一尘不染,丝毫不见一点瓷器碎屑。
她看着立在里边,背对着她的熟悉身影,开口道,「我走了。」
那人没回她,亦没回过身子。
「带我去找爹爹,谢谢你;把我爹安置在这里,谢谢你;让我去见皇上,谢谢你。」她一字一句的说,虽是平稳之气,但胸口却还是隐隐作痛。
那人依然一个字也没说。
「那幺……我走了。」她咬着唇,眼里早已泪光闪动,却还是硬生生的抽开视线。
明明希望他回头,可却深知一旦他回头,她肯定走不了。
这一瞬间,仿佛什幺都静止似的,就连她最后坦诚心意告白的勇气都被一併抽离。
他们到底还是有缘无份。
她转过身子,几乎带着逃跑的脚步跑出了府门,眼见段其仲和爹爹都已搭上了马车,她扯出一抹笑,快步跟了上去。
再见了,墨越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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