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打光棍可别怪我。」南镶华开了回道,拿着筷子把喜欢吃的菜收往自己碗里。
段其仲笑了几声,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再次表明心意后遭毫不留情的打击,灿烂的笑脸上写着「锲而不捨才是王道」。烈女怕郎缠,总有一天会成功。
「打光棍的是师傅妳吧。」孙辉小声低咕了几句。
南镶华笑着赏了他一个暴栗,成功的让他痛呼了一声,不忘笑咪咪的撂狠话,「再多话我就封了你的嘴。」
「对了,喜儿这里有个礼物呢。」喜儿汗了一下,忙从袖里掏出一个精緻的小匣子递给她。
南镶华接过那匣子,颇为惊讶的打了开来,里头是一个十分精緻可爱的髮簪,「这东西哪来的?」
「这个是喜儿和孙辉一起买的,觉得这个簪子很适合小姐,所以才想送给小姐当贺礼。」喜儿解释道。
南镶华露出一抹开心的笑,顺手把簪子插入髮间,「如何?」
「果然很适合小姐。」喜儿笑着道,比了个很漂亮的手势。
「真是的,也不说一声,害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南镶华笑着拍拍孙辉的脑袋,权当感谢,吸了吸鼻子,然后举起了酒杯,「我敬大家一杯。」
其余的人都举起了杯子,笑着饮进了酒和茶。
「我这儿也有份大礼呢。」待放下了酒杯,段其仲笑着开口。
这会儿南镶华心情已好了起来,有些期待的看着他,「是什幺?」
众人互看了一眼,显然是早知道那礼物是何物。
「搞的这般神秘?」南镶华挑了挑眉,心里却是越发好奇了起来。
「随我来吧。」段其仲牵起她的手,走离了饭桌,带着她走往另一处。
南镶华狐疑的回头望了一眼喜儿,却见她鼓励似的点点头,也只能半信半疑的随着他去。
「就是这了。」段其仲停在一处小花园外,虽是夜晚,但映着四周点起的屏灯倒也可以不会看不清道路。
「你想干幺?」南镶华这会儿真糊涂了,歪着脑袋看他。段府她一直都是熟门熟路的,所以她十分清楚此地是王府内的一处花园休憩之处。
「进去就知道了。」段其仲打死不肯透点口风,只是递了一盏灯笼给她,示意她走进去。
接过灯笼,她抬脚走了进去,却发现他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扭头问他,「你不进来?」
段其仲笑着摇了摇头,南镶华心里虽然怀疑,却也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半信半疑的走了进去。
圆石路上翠绿夹道,屏灯内的烛火轻轻晃动着,偶尔可听见四周的蛙鸣。
「到底是什幺东西值得这般献宝?」她皱着眉抱怨了几声,却在走至里边之时,望见不远处映着个人影。
看见那人影,她着实吓了好大一跳,却不敢惊叫出声,一时之间,晚风飒飒,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似是听到后头的声响,那人影颤了一下,然后回过身来。
南镶华看着那人,唇角颤颤,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
「近来可好?」看了她的反应,那人扯出一抹笑来,眼里却带着些许的疲惫之色。
「你…你……」南镶华瞠大眼睛,想在四周朦胧的烛光夜色下辨认那张脸,是不是同她一个月前的记忆一模一样。
「怎幺,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不认得爷了?」他抬脚走了过来,手边亦提着灯笼,把那身华服照的明明灭灭。
她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咫尺般的距离,胸口的鼓譟早让她听不见任何声音。
「看来妳也没长进多少嘛。」墨越朔调笑着打量她,习惯性的揶揄了几声。
南镶华咬了咬下唇,突然走上前便扑进他的怀里。
墨越朔没料到她会是这幺个反应,愣愣的看着她紧抓着自己的腰侧,没推拒也没伸手去揽她。
一时之间,二人无语,墨越朔薄唇一啓道,「妳做什幺?」
听到那句愣然的语气,南镶华仿佛一下子被金物敲了脑袋,面子有些挂不住,情急之下便在他腹部处打了一拳。
墨越朔倒吸了一口气,闷哼了一声,「妳居然来阴的。」
「谁让你笑我没长进。」南镶华背过身去,傲气十足的哼了一声。
墨越朔闷声笑了笑,「丑丫头,妳果然一点也没变。」
等平静了面色,她才转过身来看着他,「你什幺时候回来的?」
「今日下午。」墨越朔答道,晃了晃手里的纸灯笼,「段兄说今日是妳生辰,所以让爷过来。」
南镶华抿了抿唇,心里释然了一些。
「听说太子哥带妳去见左相了?」过了一阵,他突然开口道。
「是啊,怎幺?」她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事,有些奇怪的回问了一句。
「太子哥喝酒了?」
「呃…对啊。」她有些心虚了挪开视线,心里明白他接下来想问什幺,开口解释道,「虽是醉了,但我也只是让他在客栈里休息一晚而已,什幺事也没发生!」
闻言,墨越朔浅浅一笑,「是幺。」
见他的反应,南镶华心里一阵怅然若失。难道她猜错他的心思了?
夜风习习,带来夏日夜晚的微凉,周围橘黄的烛光伴着树影映在他的身影上。
「以后,别再见面了吧。」一句沉沉的语调化了开,透在朦胧的暮色里。
「什幺?」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他。
只见墨越朔低垂着眸子,压根儿没有瞧她,面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我们差不多要回皇城了,这次回去,父皇也是跟我谈这事。」墨越朔始终没抬眸看她一眼,只是看着灯笼内摇曳生姿的烛火,说道,「既然妳不擅长道别,那就别再见面了吧。」
南镶华怔怔的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心里有什幺被刨空了。
「地契我明早会让人送回来。」他沉声道,终是抬起眼来看她,那俊逸的脸上扬着若有似无的笑。
良久,才轻唤了一声,「南镶华。」
她看着他淡笑的眸子,没有应。
「认识妳,爷一直很开心。」他扯出一抹极浅极浅的笑,「爷从没后悔买下妳的客栈。」
她只愣愣的看着他,听着那明显是在道别的话,半点反应都没了。
「那幺,就这样了。」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髮顶,「若是往后有缘,那就再见了。」
他拾起方才被她抛到地上的灯笼,幸好烛火还没灭,重新塞到她手里,对她轻声说了一句话,便走了开去,只留她一人待在夜色中,满院的蛙鸣声似是在悲鸣。
为什幺,上天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让她失去重要的人呢?
她茫茫然的抬头望向朦胧一半的夜空,什幺也看不清了,只留那句他留下来的话语迴荡在耳边。
他说,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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