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同意呢?”沙马决定先撇开心中的疑虑,那些都等他处理完这个不速之客后再来厘清。
“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讲话了!”尔香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道。
“尔香!”沙马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认真,一个情急之下又换回了彝族语,“他是什幺了不起的大人物要你这样保护?”
“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只要你答应不把今晚的事说出去,过后我会告诉你原因。”尔香继续用汉语回话,眼睛却始终盯着南宫玨,而后者也一直用着一副探究却又笃定的神情看着她,一刻也没有移开目光。
“我想你不是随便说说的是吗?”沙马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尔香从来不会随口乱说这种重话,一旦她说了,就肯定会做到。
“废话,所以你再不走,我就要说到做到了!”尔香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此时更是焦躁得不得了,语气更是越来越差,突然发生的事情已经够让她心烦了,这个碍眼的人偏偏还不识相的杵在这儿,怎不叫她冒火。
……“好!”沙马咬了咬牙,只能答应下来,转而对着南宫玨严肃得警告道:“一个时辰后我会再回来,如果你还没有离开这里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不重要的配角退场了。
夜,又重回方才只有两人对峙的场面。
“你不能留在这里。”短暂沉默之后,先开口的是尔香。
没有异议的点点头,南宫玨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这幺快回来,去而複返所为何来你比谁都清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幺,”尔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再流露出带有任何情绪的神色,“写信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垂在身侧的拳头猛然收紧,南宫玨嘴唇紧抿,胸口因为气息的粗重而明显的起伏,“你为什幺要这幺说?”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
“为什幺?”尔香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因为这是事实。”
胡说!她竟然可以这幺轻鬆地说出这幺残忍的事实,为什幺?
南宫玨愤然,“我不相信,如果她死了,你又是谁?”说话时始终紧紧盯着她的每一瞬表情,她绝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成功撒谎。
“我是谁关你什幺事?”尔香将视线移开,不再面对他的咄咄逼人。
“跟我有莫大的关联,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为什幺,她眼中会出现那种嘲讽和冷漠,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啊。
“我没义务告诉你任何事情,”尔香瞥了他一眼道:“怎幺,不说你会杀了我?”
“她当真已经不在人世了?”南宫玨又问了一次。
“你烦不烦啊,我最后再明确的说一次,写这封信的人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你再怎幺问她也活不过来了,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大鬼国,否则就如沙马刚才所说,下次再被他碰到,你必死无疑。”
尔香动怒,再一次出手向南宫玨攻击过去,她不明白为何对方一直苦苦纠缠这个答案,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想再看到他,就算明知打不过也不想忍这一时之气,她积累在胸口中的愤怒早就需要喷发出来了。
南宫玨一边拆招一边后退,丝毫没有要还手的打算,虽然眼见着已经快要明朗的事情似乎又重陷焦灼,但他绝对不会伤了这个叫尔香的女子一分一毫,她眼中的悲愤让他一颗心揪紧,这样一个娇俏的女孩子,为什幺会出现那样的神情。
“玉绝公子好高的眼界,连跟我对招都瞧不上幺?”看到他一直躲尔香更气,出手越来越没有保留,逼得南宫玨不得不施展轻功撤离数丈之远。
“你就这幺恨我幺?”这玉绝公子的名号每次从她口中说出,感觉都像一种无情的讽刺,她的情绪来得那幺猛烈,究竟是藏了多少怨恨在里面。
恨!怎能不恨!尔香睁着一双铜铃般的怒目看着南宫玨,这个人带给她的伤害和痛苦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癒合了,她也希望能够把那一切当成噩梦一场就此放过,可是他为什幺要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擅闯大鬼国境本来就该受死,这无关恨与不恨。”口是心非的回答,只是为了再也不把真心摊到任何人的面前,尤其是他。
“可你刚才明明有机会跟那个人一起将我拿下,为何反而护我?”南宫玨知道从头到尾这女子都在自欺欺人,她想帮他却又死不承认,这一点让他几乎可以笃定她的真实身份,可是,她究竟为了什幺而不愿意鬆口,这其中到底还有多少事情隔阻在他们的中间。
“谁要护你,我只是不想让阿吉背下这次过失,你少自作多情。”尔香语毕抬手从袖中射出一条红丝线,线头银光闪闪正是方才偷袭南宫玨时所用的那种绣花针,这是她与敌人之间有较远距离时最爱用的招数。
看来还得继续打,南宫玨心中暗暗歎气,这小女子今晚想要发洩,那他便奉陪到底吧,如果这样可以让她淤积多时的愤恨得以缓解的话,他很乐意配合。
黑夜虽然深沉,但心情却是完全相反的越发明亮。
一个时辰,在那个莫名其妙的沙马自以为是定下的时限之内,他至少可以在这幺多年来头一遭好好陪伴她一回,以她想要的方式,虽然这个方式是怪异了一点,但何妨呢?他们终于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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