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我拨开了枝条绺绿,对方紧绷的神情才缓和了下来,只见琯丝她不但匆匆地迎了上来,口中还焦急地探寻着:「夫人,您去哪儿了呀?到那都找不着您。」
细想了方才那堂房上头挂着的额匾,我道:「好像是个叫碧柳堂的地方?」
她听了却大惊失色,「夫人,那里万万去不得啊。」
「何来此言?」我百思不得其解。
「凤凰非梧桐不栖,」琯丝指向居外的那块匾额,「所以夫人您的寝殿便为梧栖堂。」
她抿唇,转瞬又道:「柳为别,赠柳为友,夫人,那里可是大王宾客所栖居之地啊。」
我沉吟半晌,「所以今宴也是为此而设?」
「恐怕如此。」
思及那声疾令,免不了又是一番好奇其声之主,「今日大王宴客,可需我出席?」
「自是要的。」她颔首,轻声道。
「那替我多差几个婢女过来。」
「是。」
望着琯丝躬着身子,逐渐行远于檐下迂廊,渐渐凝成远处的一点黯淡,我吁了口气,指尖微收,攒紧了掌中袖红,旋身踏上了寝殿前的石阶,略为溼冷的春风没了冬季慑人,却仍旧阴涩的令人失了温润如昔。
西屏窗后,幽暗的深不见底。
直至推开了窗,才能隐约见着窗外荣景与兴许温暖透进房内代替心中的遍体生寒。
依稀能见着一抹银雪残存,交错着遍地绺芽,懵懂地逐渐扣揉相依织去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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