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是这种伤感的感受。子砚……你这一辈子低调不起来的浑球！
「那是……什幺时候要去那花都宴？」
郭茜掰起指头算，「嗯……差不多是大后天吧。」
嘶───这冲击力也太大了吧阿娘！
「那……今天是谁来拜访我。」
「听彩蝶姐姐说，似乎是宫里教礼仪姿态的茈嬷嬷。」
我抖，「礼仪姿态……教谁？」
「小姐，您就别在逃避了……还能有谁。」郭茜话一落，我当场默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可是充满活力的乡下小孩哇！高尚都市人的所作所为都跟我扯不上边的啊───你想逼死谁啊！？
「喔对了！」
我啜了啜，「还有什幺啊……」
「还有要学说话呢。」
完了……我想收回昨日书的那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我不想入啊───
※
我回神后已经被小茜茜一路拖行到了大厅，且还有一位打扮十分庄严的妇人正站在我面前。
想必……这就是那位会让我吐血想死的嬷嬷大人了。
想了想她在宫里似乎有些地位，我只能向她老人家福了福，「凝莹见过茈嬷嬷。」
茈嬷嬷并没有我想的那般和蔼可亲，而且也没朝我喊：「徐小姐多礼了，快起快起！老人家可禁不起您这般的礼。」现实面是这样的……
茈嬷嬷面无表情看着我，「手摆的位置不对！」
「欸？」
茈嬷嬷冷笑，「这种野丫头也想嫁给王爷？也不秤秤自己几两重。」
啊啊啊啊啊！妳那是什幺白烂脸哇！老妖怪───
我顶着青筋，学着不同于子砚的『营业式』面容，而是新招『营业式．改』，微笑，「呀呀呀～茈嬷嬷，凝莹可禁不起您这『讚美』呢。听说茈嬷嬷是来教凝莹规矩的……那就劳烦您了。」
我也学着她冷笑，「至于我到底是值几两重……就在烦您好好观察了！」
茈嬷嬷勾起嘴角，「呵呵……那老奴便拭目以待了。」
郭茜打了个颤，心下思考：「我似乎……见着了火光啊……」
※
操劳了大半天，我几乎都在沸腾。
看着那老妖怪的脸，我除了燃烧还是燃烧！小宇宙───
谁会认输！谁要认输！……认输的话本姑娘的名字就让妳倒过来唸！
到这时代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正面挑衅，对象还是位老人家！
叔可忍，婶婶可不能忍！
一整个教学下，她几乎都会示範一次让我看，在要我跟着学。
若好的无可挑剔，她老人家就会轻哼，道：「也不过尔尔罢了！」
若做错了些微处，她老人家则会一脸不屑，道：「这幺简单的几个动作还要老奴在示範吗？老奴斗胆问问，徐小姐您本身就如此笨拙？」
吸吸吐、吸吸吐！……镇静啊我───
完了，都混乱的做出拉梅兹呼吸法了……还有哪来的镇静？
但是！我不能被看扁！
女儿当自强！妳这黑山老妖吓不着我的！给我滚回去找妳的郭茜───咳，聂小倩！
加上今天的话，我与茈嬷嬷在那之后几乎奋斗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这几天都是暂住在我徐府。
徐大婶採购完回来时还一脸错愕的跟着家中奴僕排排站看着我俩的斗争。
她老人家在最后回宫的那天还喘笑着给我一句评语：「小妞，妳还算不赖嘛！」
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抛开礼仪的言语所给的称讚，我也回敬了她这几日所学。
我完美的朝她使出昨日被批评的体无完肤的动作───行礼。
勾起一抹笑，「茈嬷嬷过讚。」
茈嬷嬷满意的大笑：「哈哈哈！老奴就盼着徐小姐花都宴的绝佳表现了！」
「肯定不负众望！」我伴着茈嬷嬷到轿前，「茈嬷嬷。」我唤。
「哦？徐小姐还有何事要吩咐老奴？」
我低下头，红着脸，「……茈奶奶，下次您若能出宫……记得找凝莹吃顿饭喔。」
茈嬷嬷顿了顿，我撒娇道：「凝莹要出嫁那日……茈奶奶也绝对要抽身来看您一手调教的我喔！」
茈嬷嬷和蔼的朝我笑着，「好！我绝对会出宫看看我这宝贝小姑娘！」
今过这几天的学习，我也了解了茈奶奶的用心良苦。她老人家嘛～其实是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啦！
我上前抱住了茈嬷嬷，「茈奶奶，保重。」
她执起满是皱纹的手，宠溺的抚摸着我的头，「好。」
目送走茈奶奶后，我就期盼着我们在见面的日子。
「小姐，轿子已经走远了喔。」郭茜道。
「嗯～我知道。」
「那……小姐要回屋了不？起风了喔。」
我点头，「小茜茜，等等替我在房里备好笔墨。」
「小姐是要？」
我露齿笑，「给人写信～」
※
墨府，书房。
「主子，有您的书信。」白穆走上前。
「嗯？哪来的？」子砚低着头批改着桌上满满的文书。
「回主子，是徐府。」
子砚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是莹儿吗？」
「是徐姑娘没错。」白穆应。
汕峰从门边探出头，开口：「嗯嗯嗯～是不是要跟主子说宫里派去的茈嬷嬷之事啊？」
「许是呢……主子，您要现在看，还是……」
「我可不能偷懒呢。穆，你拆看来唸给我听就好了。」子砚继续执起毛笔。
「是。」白穆唸起：「墨子砚，你当个王爷别在给我当的这幺高调了！我要的是低调，或许你也可以在多份格调。顺带一提……我过得很好……浑球。」白穆愣了愣，将最后一段唸完，「茈嬷嬷认可且完美调教而成的完美徐大小姐徐凝莹笔。」
就这样子砚又停下了动作，剩下的就是墨府书房内那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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