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顿举杯碰了碰她手上的杯子。“婚姻若不是交易是什么呢斯佳丽?我们双方的律师将拟出一份合约书不过那也只是个形式而已。
你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也不是个天真无知的人你该知道能从这桩婚姻里获得些什么好处。”
斯佳丽小心翼翼地放下杯子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安置在椅子内。
整件事看来并不如表面那样容易他的脸、他的声音一点也不温柔甚至看都不着她一眼。“请你告诉我”她缓缓说道“有哪些好处。”
芬顿不耐烦地耸耸肩。“你会现我非常慷慨我想这应该是你最关心的一件事吧!”他说他是英国最富有的人而且他相信她早已调查清楚了。他也很欣赏她攀龙附凤的高本领。她可以继续保有她自己的钱由他供应她所有服饰、马车、珠宝、下人等等的开销。他希望她的表现可以使他的颜面增光而据他的观察她绝对能够胜任。
她还可以继续拥有巴利哈拉这一点她似乎能听得进。她也可以插手管理亚当斯城只要她不怕弄脏靴子。但是在她死后巴利哈拉得由他们的儿子继承卢克死后亚当斯城也归他们的儿子所有。合并毗邻的土地一向是婚姻的主要动机。
“当然这次交易的最基本条件是你必须为我生个继承人我是我们家族的单传子孙有责任传宗接代。只要我有了儿子你就可以再度拥有像现在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卢克又斟满了杯子一饮而荆至于她的小冠冕斯佳丽应该感谢猫咪卢克说。“不消说得我本来毫无让你成为基尔麦森伯爵夫人的念头。你这种女人只能玩玩愈强悍的女人被我制服后就愈能带给我乐趣。那的确很有意思。不过我对你的孩子更感兴趣。我要我的儿子像她一样——天不怕地不怕也有一副钢筋铁骨似的体魄。芬顿家族的血统因近亲联姻而被削弱了许多注入你的粗野活力一定可以使它得到强化。我注意到我的佃农奥哈拉家也就是你的堂亲寿命很长。
你是一份极具价值的财产斯佳丽。你将会替我生一个让我觉得骄傲的继承人你也不会在社交场合上让他或我丢脸。”
斯佳丽像只被蛇眩惑了的动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一会儿她打破了那层诱惑从桌上拿起酒杯。“等炼狱结了冰再说吧!”说完便把杯子摔进炉子里酒精爆出了一团小火球。“那就是我向你的交易敬酒的方式卢克·芬顿滚出我的房子你真教人恶心。”
芬顿哈哈大笑。斯佳丽浑身肌肉一紧作出准备扑向他撕烂他那张脸的姿势。“我还以为你很关心你的孩子呢!”他不屑他说道。“我一定是弄错了。”这番话阻止了斯佳丽的行动。
“你真令我失望斯佳丽”他说“我高估了你的精明程度。收起你受伤的自负想想你将会获得多少好处其中至少包括一座你和你女儿可以在这世上立足的坚固城堡。我会安排领养手续她将变成凯瑟琳小姐‘凯蒂’是厨房女佣的名字不能再用。只要成为我的女儿她将立刻拥有她所需要或想要的最好的一切学校、朋友、婚姻全都由她挑选。我绝不会伤害她她是我儿子学习的榜样宝贝她都还来不及呢!只因为你那低级的罗曼蒂克梦想无法实现就要夺走她拥有这些幸福的权利?我想你该不至于会如此吧!”
“猫咪不需要你的宝贵爵位和‘最好的一切’卢克·芬顿我也不需要。没有你我们一样过得很好而且我们也会继续这样过下去。”
“问题是能过多久呢斯佳丽?别对你在都柏林获得的成功冀望太深你只是一个新奇的焦点而新奇的事物往往只能昙花一现。一只猩猩若是经过打扮也同样会在都柏林这种土里土气的地方引起轰动大受欢迎。顶多再过一、两个城堡社交季你就会被忘得一干二净了。猫咪需要正名和父亲的保护而我是少数有权势替你的私生子除掉污点的人。不不必抗议我才不听你编造的谎言假如你和你的孩子在美国受到欢迎也就不会跑到爱尔兰这个被上帝遗弃的角落里来。
“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开始觉得厌烦了我最恨别人使我厌烦。想通了就捎个信来斯佳丽你一定会答应我的条件。我想要的东西总是能够得到。”芬顿大跨步向门口走去。
斯佳丽叫住了他有一件事她必须知道。“你无法强迫世上每件事都如你的意卢克·芬顿你有没有想过你娶来传种的太太可能只会生女孩子生不出儿子?”
卢克·芬顿转过身面对她。“你是个健康强壮的女人我迟早会有儿子。不过即使让你不幸而言中你只能替我生女儿她们之中的一个还是可以嫁给一个愿意入赘的男人。那么就照样会有一个芬顿家的人继承爵位并且传宗接代。如此我也就算尽责了。”
斯佳丽脸上挂着相同的冷漠。“你想得真周到不是吗?假设我不能生育呢?或者是你不可能有小孩?”
芬顿笑了笑。“我散布在欧洲各大城市的私生子可以证明我是正常的男人你若想羞辱我就找错人了。至于你有猫咪可以证明。”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随即大步向斯佳丽走来。他的骤然逼近令斯佳丽畏缩。
“算了吧!斯佳丽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我抛弃的是情妇不会辜负太太的。现在我还不想碰你。我差点忘了你的冠冕我得先把它收好等婚礼当天再拿出来。这是家传宝物。你迟早会戴上它的。决定投降时尽快通知我。我正要去都柏林整理屋子准备迎接城堡社交季。把信寄到美力恩广场就能找到我。”他谦谦有礼地弯腰行了个礼便即大笑离去。
斯佳丽一直傲然高抬着头等听到前门关上的声音才拔腿跑去用力摔上书房门并上了锁确定了不会被下人偷看到后便倒在厚实的地毯上放声痛哭。她为什么样样事情都错得这样离谱?她怎能告诉自己她可以爱一个心中没有爱的男人?现在她该怎么办?她的脑海中总是停留着猫咪戴着冠冕走下楼梯喜不自胜格格笑的那一幕。她该怎么办?
“瑞特!”斯佳丽肝肠寸断地哭唤“瑞特!我们多需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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