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高兴没有了斯佳丽。你认识约翰·格雷厄姆吧?”
“久仰大名我等这个机会已等了好久了。你好格雷厄姆先生。”
“奥哈拉太大。”约翰·格雷厄姆人长得瘦长有着运动员的灵活身手。他是全爱尔兰最有名的高尔韦狩猎队猎犬官大不列颠的每个猎狐者无不渴望被邀请来参加狩猎队的猎狐活动。这些格雷厄姆都知道斯佳丽也知道他知道他们也就不必再忸怩作态说客气话了。
“格雷厄姆先生你接受贿赂吗?”为什么查尔斯老是用那种眼神看她?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约翰·格雷厄姆的银脑袋往后一仰哈哈大笑。当他俯看斯佳丽时眼中仍带着盈盈笑意。“我常听人说你们美国人个性坦率喜欢开门见山现在我终于见识到了奥哈拉太太。老实说出来吧!你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用一只手一只脚骑马行吗?我可以单脚侧骑——那是我对侧坐马鞍唯一能想到的好处——我单手就可操纵缰绳。”
猎犬官微微一笑。“好大的口气!听说美国人一向很夸张。”
斯佳丽已厌倦了调侃再者查尔斯的出现把她搞得心浮气躁。“格雷厄姆先生你可能没听说过在爱尔兰人只敢走门口、英国人会掉头而去的地方美国人却敢跳栅栏而过。如果你让我参加狩猎队的狩猎活动我至少能赢到一只狐爪否则我就当你们大家的面吃下一群乌鸦——不加盐的。”
“天哪!真是名不虚传夫人随时欢迎你加入。”
斯佳丽嫣然一笑。“咱们一言为定。”她朝手掌吐了口唾沫。约翰·格雷厄姆微笑着也在他手上吐了口唾沫。两人的拍掌声响彻长廊。
然后斯佳丽朝查尔斯·拉格兰走了过去。“查尔斯我在信上说得很清楚全爱尔兰只有这个家庭聚会你不该来。你这么做实在很差劲。”
“我不是来使你难堪的斯佳丽我只是要亲口告诉你而不是写信告诉你你不必担心我会强迫你或纠缠你我知道那么做是没用的。军团下星期要移防到多尼文尔我只有这次机会来说完我想说的话另外我承认再见你一面。我保证不再用专情的眼神偷窥或凝视你。”他自嘲地笑着。“这篇说词是我事先拟好的还可以吧?”
“相当好。多尼文尔生了什么事?”
“还不是白衣会惹的祸那里似乎是他们的大本营。”
“刚刚在路上有两个警察拦住我要搜我的马车。”
“收租期快到了巡逻队全出动了。不要再谈军队的事了。你对约翰·格雷厄姆说了些什么?我好久没见他那么笑过了。”
“你认识他?”
“很熟。他是我舅舅。”
斯佳丽笑得肚子都疼了。“你们英国人哟!难道这就是‘缺乏自信’的意思?你只要稍为会吹点牛查尔斯就可以为我省去不少麻烦。
我想加入狩猎队都想了一年了却苦干找不到门路。”
“你真正喜欢的该是我的利蒂希亚舅妈她可以骑到约翰舅舅头上撒野约翰舅舅气都不敢吭一声。走!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传来了令人振奋的隆隆雷声但是没有雨正午的空气闷得令人窒息。厄内斯特·沙克利夫敲着锣以引人注意他紧张他说他和太太为下午安排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节目。“一般聚会不是安排槌球就是射箭不是吗?或是参观书房弹子房不是吗?或是一些老掉牙的节目不是吗?”
“废话少讲快说正题儿吧!厄内斯特。”他太太催促道。
厄内斯特断断续续、口沫横飞地开始说明他们准备了游泳衣和绳索让任何有胆量的人横渡河流探险并可以在湍急的河水中消暑。
“也不算湍急”南·沙克利夫纠正道“只是一处合适的小激流。仆人会带着冰凉香摈在那里等着。”
斯佳丽第一个举双手赞成听起来仿佛整个下午都要泡在冷水缸中。
虽然水温比她预期的高但还是比泡在冷水缸里好玩多了。斯佳丽抓着绳索一步步涉入河中央深水处突然她现自己已陷在激流中。这里的水很凉凉得她双臂起鸡皮疙瘩而且水流的度非常快。
水流把她往上推向绳索双脚也离了底。她死命抓住绳子。两条腿失去控制地打转水流的冲力使她的身体半转了过来。她感到有股危险的诱惑力量吸引她放开绳子随波逐流。摆脱脚下的土地。摆脱墙壁或道路或任何被控制的、控制她的东西。在心跳加快的漫长时刻里她想象着自己已放开一切随波飘流。
斯佳丽铆足了劲抓牢绳子弄得她浑身抖。慢慢地她专心而坚定地往前移动一手一手地移动直到脱离激流的拉力。她转头撇开不看其他人在泼水嬉闹的地方不知怎地潸然泪下。
激流外围水温较高有一些流缓慢的小旋涡像激流中伸出的手指。斯佳丽慢慢地感觉到了它们的爱抚便放任自己与它们一起漂浮温暖的河水轻缓的流动抚摸着她的脚、腿、身体、胸脯游抚过羊毛上衣和灯笼裤裹着的腰枝和膝盖。斯佳丽感觉到无以名状的渴望心中一种空虚大声疾呼着要她填满。“瑞特”她靠在绳索上轻声嘟哝两片嘴唇磨得瘀肿隐忍着那种粗糙与疼痛。
“是不是很好玩啊?”南·沙克利夫喊道。“谁要喝香摈?”
斯佳丽强迫自己转头。“斯佳丽你真勇敢竟然敢通过最可怕的地段你得回来一趟没人有胆量送香槟过去给你。”
是的斯佳丽心想我得回去了。
吃过饭她走到查尔斯·拉格兰身边双颊异常苍白眼睛则炯炯亮。
“今晚我能不能送你一份‘三明治’?”她平静地问。
查尔斯是个经验老到、技巧纯熟的情人他的手非常轻柔嘴唇坚定、温暖。斯佳丽闭着眼睛让他爱抚着她的肌肤就如河水爱抚她一般。然后他轻唤她的名字她的愉悦感瞬时化成泡影。不!她在内心呐喊着不!我不要失去这种感觉绝对不行。她把眼睛闭得更紧想瑞特幻想那是瑞特的手瑞特的唇那种填满她痛苦的空虚的温暖、有力的插入也是瑞特所为。
没用!他不是瑞特。她懊悔、悲伤、痛不欲生。别开脸躲开查尔斯探索的唇哭到他停止为止。
“亲爱的”他说。“我太爱你了。”
“求求你”斯佳丽硬咽道“哦!求求你走开。”
“怎么了?亲爱的哪里不对劲?”
“我我是我不对劲。请你走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的声音那么小那种绝望、痛苦查尔斯不由得伸手去安慰她但又把手缩回完全意识到此刻只有一个方式能安慰她。他迅收拾衣物走出房间轻轻地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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