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没有写你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你的,直到你拿出了同样的内衣,我才知道。”李伟杰压低声音,显得低沉有力,这种声音对女人的听觉具有穿透力,何况他有理有据,“如果你一开始就把内衣给我看,而我又拒绝还给你,那我才有错。对不对?”
“哼,现在你知道是我的,你把还给我就可以了,还啰啰嗦嗦那么多做什吗?”巩新亮不但露怯了,还开始强词夺理。
“巩小姐,你也许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你骂我只是小事,只属于民法。但你摔坏了我的瓶子,那性质就不同了。根据国家刑法第七十二条第三款,你蓄意破坏公民财物,伤害公民人身安全,你将被提请刑事诉讼。按照刑法,你将分别被判处三年和七年的刑期,加起来刚好十年。”李伟杰心中更是暗喜,他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地告诉巩新亮。
其实这些法律条文虽然都是有的,但是法律条文有就要按照这样判决吗?明显不是嘛!只要有钱,根本不是问题,这种小事,甚至法院会不会受理都成问题,但是巩新亮明显不知道这些。或者说,这个时候,其实她脑袋里面已经混乱了。
巩新亮不知道李伟杰只是吓唬她,听完他的叙述,她的脸色渐渐凝重,只是巩新亮嘴上还不服输:“乱说,你乱说,我承认摔了你的瓶子,但我没有伤害你。”
“嘿嘿,你看李伟杰的脚就知道了。”李伟杰故意冷笑一声,用手指了手脚上的一条小伤口。
原来刚才李伟杰想到的计策,就是自己用玻璃碎渣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道小伤口……
“你是不是男人啊?”轮到巩新亮感到委屈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点伤也叫伤害?”
“也是,这点伤不算什么,但你入屋行凶,入屋破坏财物的行为太恶劣了!不过,法官念你是初犯,又是一位女子,估计判刑上会减半,也就五年时间,如果再加上你父母和律师求情,估计只有两年左右的刑期,如果你在监狱表现良好,那么你最多坐一年牢就可以出狱,一年时间而已,如果给钱的话,可能半年就出来了,不怕,很快就过的。你看高晓松醉驾也就半年,现在出来了不又是一条好汉……”
“你……你别吓人,最多我赔你瓶子,赔你医药费就是了。”巩新亮脸色都青了,她紧张地拧着手里的胸罩,在她看来,莫说坐半年牢,就是坐一秒钟的牢她也绝对不愿意。
“赔?医药费我就不说了,单说那瓶子,你知道吗?这瓶子是……是李伟杰的初恋情人送给我的,她……她得血癌,早已经过世了,这瓶子是……是她留给我唯一的纪念物,你……你却把这瓶子打碎了……你赔得起吗?”李伟杰在喷咽,痛苦的表情把巩新亮一下子带到了悲凉的气氛当中,他故意把头拧过一边,那情形就如同电影里的大情圣一样,而李伟杰把头拧过去,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强忍的笑意,内心中赶紧对那个把水晶瓶子摆放在这里的人连连说抱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说笑的,你没有得血癌,也没死。”
一阵寂静,李伟杰眼角的余光发现,巩新亮无力地坐在了电脑前的椅子上。
“你想怎么样?我……我……”巩新亮紧张地注视着李伟杰,她的语气很软,简直就是可怜兮兮的。
“算了,我也不想为难你,看来你也不是故意的,干脆……干脆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李伟杰决定给巩新亮的心理以致命的一击,拿起手机,佯装要拨电话。
“哎、哎,别这样,我,我们都是圈子的人……你别这样嘛!”巩新亮从椅子上跳起,向李伟杰飞奔而来,一手夺过他的电话。
“你还抢手机?”李伟杰夸张地瞪大了眼珠。
“不是、不是的,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样骂你,我只是这段时间工作很不开心,所以脾气不好,我求你别生气了,不然我赔你钱,好吗?我不知道这瓶子对你那么重要,我想办法找回同样的瓶子,你别打电话了,我求你了……”巩新亮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滚动,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滴落下来,她不再凶悍,也没有了傲骄,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心动,何况是本就多情的男人?
李伟杰的目的达到了,而且超过了预期,他故意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得对,我们都是圈子里的人,我没有必要做那么绝。嗯,那我提一个条件,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巩新亮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瓶子摔了就摔了,虽然我很伤心,但摔碎了也是天意,也许是上天要我忘记那个初恋情人。你呢,你不必费心去找什么同样的瓶子了,哪怕样子相同,也不是原来那个了,对不对?”
“嗯,你说得对。”巩新亮这样子,李伟杰想李伟杰说地球是方的,她也一定会点头。
“我也不是变态,我只是喜欢你很久了,你很漂亮,很吸引我……”李伟杰一边说一边观察巩新亮,他发现她开始脸红了,天啊,她真的很美,越看越美。
也许是色胆包天,李伟杰厚着脸皮接着说:“但我也不敢有太多的奢求,既然你的内衣被我捡到了,也算是天意,干脆你就送我一套内衣吧!可以吗?”
“内衣?你……你怎么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巩新亮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可以吗?”李伟杰温柔地问,手里不停地晃动手机,这是一个暗示,也是威胁,嘿嘿,不同意他就要报警啰。
“好吧!”巩新亮权衡利弊,很难为情地把手中的那件粉红色胸罩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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