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渐当然说她“胡说”。她冷笑道:“我才不胡说呢。上了缆车就像木头人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全忘了旁边还有个我。我知趣得很决不打搅你看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话。”“现在我不是跟你说话了?我对今天的事一点不气——”
“你怎么会气?你只有称心。”
“那也未必我有什么称心?”
“看见你从前的情人糟蹋你现在的老婆而且当着你那位好朋友的面还不称心么!”柔嘉放弃了嘲讽的口吻坦白地愤恨说——“我早告诉你我不喜欢跟赵辛楣来往。可是我说的话有什么用?你要去我敢说‘不’么?去了就给人家瞧不起给人家笑——”
“你这人真蛮不讲理。不是你自己要进去么?事后倒推在我身上?并且人家并没有糟蹋你临走还跟你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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