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翠颤抖着指向宅院的大门。
青灰的院门此时已经变成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小白倒挂在门上肠子从破开的肚子里流了出来。小白是只体形巨大而彪悍的拉布拉多猎犬是在他五十岁生日的时候他的主人商老板送给他的。尽管福伯经常醉醺醺的谁也不理可是他对小白就象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整个宅子里的人除了福伯小白根本不听其他任何人的命令。它总是忠心耿耿地守着福伯守着福伯守着的宅院。它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对福伯、对福伯看护的院子的忠诚。表情痴呆的福伯浑身血污抱着小白早已僵硬的尸体沙哑的喉咙里不时出阵阵意义不明的嘶嘶声。
眼前的情景让商维贤一怔心脏的绞痛再次扭曲了他的面容。商维贤略一摇晃险些站立不住一旁的温姨稳稳地扶住了他。温姨用其特有的冰冷口吻惊醒了呆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墩子限他在一个时辰内把一切收拾好。商维贤看了看温姨他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处变不惊、面无表情的女人。要是自己也能有她那样坚韧的神经就好了或者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神经。商维贤自嘲地摇摇头示意温姨扶自己回房休息。
商维贤半躺在床上心中总不能平静。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一幕幕的血红耳边不停地回响着悲怮地嘶嚎。商维贤叫来温姨吩咐她把佛堂整理一下他打算去静静心。温姨点头离开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商维贤的卧室。她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原本惨白的脸竟隐隐泛出了青色。商维贤的心提了起来能让温姨脸色大变显然不是什么小事情准确的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温姨的脸上出现变化。
温姨双眉微蹩正苦苦思索该选择何种方式讲述才不会刺激商维贤即将崩溃的神经。终于她还是选择了平日里那种不疾不徐的腔调冰冷的声音直接冻僵了商维贤。
“老爷佛堂里从无量法师那儿请来的观音菩萨不见了。”
“……”
“还有老爷您前些日子买回来的麻将也不见了。”
商维贤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爸爸爸爸……”
“商老商老……”
“商老大你没那么脆弱吧?嘿嘿……”
“爸爸……”“妈妈……”“救命啊!……爸爸……不要啊!……”
我在哪儿?谁在那儿?哦是家啊我大概昏迷了吧。商维贤渐渐清醒过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他慢慢明白刚才生了什么事。商墨丝的眼睛红红的见父亲醒了她赶忙用手绢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蔚朗躬身站在他的床边眼里也有潮湿的雾气。姚医生正给他把脉旁边一位护士打扮的女孩正在给他调换输液瓶。站在门旁的温姨见他醒转似乎也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呵呵……我就说嘛商老大你可是有佛祖保佑的人呐你怎么可能有事嘛。哈哈……”简世平靠着窗户叼着烟嘴从牙缝里挤出带着讥讽的话语。“哎哟你瞧我这记性。刚听说你那个什么菩萨丢了是吧?嘿嘿那你以后可要小心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没看见我爸爸刚醒过来吗?”商墨丝愤怒地盯着简世平通红的眼珠子里几乎喷出火来。这是简世平第二次看见商墨丝怒他觉得很有趣。他咧着嘴饶有兴味地瞅着商墨丝。
“墨丝啊爸爸没什么事。他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自然是了解我的啊。”商维贤强打精神支撑着坐了起来。
“商老您真的没问题吗?”
“恩没事了没事了。我们的姚大夫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呀哈哈……”
“商老您刚好点儿还是休息一下吧。要是再有点儿什么问题我这个当医生的可就要留下千古骂名啦。”
“不打紧。我就是一时气闷没什么。”
“听说丢失的不仅是佛像还有昨晚的骨牌是吗?”蔚朗忍不住问道。
“是啊……是啊……”商维贤若有所思众人都望着他他闭着眼脸上阴晴不定。良久他才缓缓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讲。你们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糊牌吗?”大家惶惑地交换着眼神简世平突然眼睛一亮悠悠地说:“是天糊吗?”众人看看简世平又看看商维贤默然地点头都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哈哈……我看不过是一个偶然罢了。昨天佛像不是也被盗了吗?盗匪还杀死了看门的小白因此啊我看就是一个狂妄的匪徒所为。应该去报警让警察严惩恶徒!”姚医生不愧是留学回来的遇到这类事件最先想到的便是如何通过法律的途径来解决问题。
“唉……警察警察管什么用啊?无非就是到苦主家里逛一圈看看人家家里有没有油水可捞。要拿了人的银子就再站到门口去摆摆样子之后还不是拍拍屁股走人。”简世平不屑地说道。对于他的观点商维贤也点头称是。蔚朗看见姚经义冲他一摆手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可是爸爸如果不找警察的话万一那个凶徒再来怎么办啊?”商墨丝不无顾虑地说。
“唉我始终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你如果说一切都是偶然这个偶然也太可怕啦。”商维贤的眼里还残留着从昨晚开始的恐惧。
“那商老您的意思是……”蔚朗小心翼翼地探听商维贤的想法。
“我始终还是很在意那个骨牌啊。它神奇的出现又离奇的失踪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啊。你们说如果不是冤魂作祟那又能是什么呢?”说到这里商维贤自己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众人沉默起来各自思索着房间里只有简世平吧嗒烟嘴的声音。突然他停了下来半睁半瞌的眼睛在烟雾后透着一股神秘他幽幽地说出了一个名字:诸葛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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