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简世平一声冷笑:“左右也没人唱曲儿就委屈蔚老板跟咱们讲讲这牌怎么个邪法。反正和商老大打牌咱们也只有陪钱的份儿赚个故事来听听解解闷儿也不错啊。哈哈……”
这当口小翠端着托盘往里送糕点、水果。商墨丝冲她摆手示意她将东西搁在一旁自己亲自动手为众人斟茶倒水。收拾好后她搬了张椅子在简世平身旁坐下。
骨牌碰撞出唏哩哗啦的声响在简世平等人的催促下蔚朗讲起了关于这副骨牌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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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庆年间虎山县有一姓段的师傅因排行老二被人称为段二师傅。这个段二幼年时将祖传的雕刻手艺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少年时外出遍访名师将各类雕刻技法融会贯通自创了别具一格的雕刻手法。从他手里雕出来的物品无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其精妙的构思与布局更是巧夺天工令人叹服。一时间他声名雀起达官显赫们无不以拥有一件他的雕刻品为傲。
当地有一位苏姓的财主因其有事犯在了官府便想让段二师傅雕几件物事好拿去打通关节。他听说道台大人极好麻将便差人用重金购置了一批象牙命段二将其制成麻将。因之前还有许多订制的物品没有完成段二便拒绝了苏财主。苏财主气急败坏着人绑了段二的妻小逼迫段二为其赶制麻将。
段二终于如期完工本想可以救回妻儿哪知苏财主怕段二去官府告他竟将段二全家给杀害了并且一把火将段二的家焚毁殆尽。
这副骨牌送到了道台府中看着那鬼斧神工的骨牌道台是爱不释手。当晚便招来了自己的三位太太一同打牌。那天道台的手气出奇的好每把均是天糊。他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就住了手。
第二天一早道台合府上下皆离奇死亡且死状甚惨;但那副麻将却不翼而飞了。官府侦寻多时未果便说苏家使用妖术谋害朝廷命官将其满门抄斩。
虽是如此却仍不见那副麻将的踪影。
就在苏家满门抄斩时突然天降大雨接连数日不休。段二家的废墟被水冲塌人们在几具烧焦的骸骨下找到了那副骨牌。而原本洁白的象牙也因此浸入了尸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于是就有了一个传说说如果有心术不正者打这副牌定会撞邪而且如果谁接连摸到天糊的牌一定会在第二天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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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里只有骨牌在哗哗作响众人凝神屏息地听着蔚朗用飘忽的声音讲述的恐怖传说。
倒是无神论者的姚经义先打破了沉默蔚朗也跟着打起了哈哈。沉闷的气氛很快就散开了众人继续打着麻将。
“商老大你干嘛老是看表啊?是不是今天一直没有糊牌怕输得多了想赶紧躲到被窝里去呀?哈哈”简世平干巴巴的笑声又再度将室内的气温降到了零度。
“爸爸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扶您上去歇着吧。”商墨丝忍无可忍起身走到了商维贤的身边。
“是啊时候也不早了。商老您该休息了。”姚经义识趣地站起来。
商维贤看看自己手中的牌笑了笑将它胡乱地塞进了其它的牌里: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把天糊的牌了?呵呵也许真的该去休息了。商维贤向蔚朗等人道了晚安任由女儿将自己搀回卧房休息。姚经义和蔚朗都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陪着简世平等商墨丝。简世平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骨牌眼神闪烁不定。
“蔚老板反正现在商家的人都不在这儿姚大夫也和咱们一样。你就跟咱说实话这玩意儿真象你说的值那么多钱吗?”
“简老板您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在自己经手的货物上说谎。”简世平点点头:的确蔚朗在交易上的诚实是有目共睹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
“不过说来也奇怪今天晚上商老居然一把牌都没有糊过啊。”
是啊商维贤当然不可能糊牌因为他把天糊的牌全部拆开来打给了别人。不过有些东西想送给别人也送不了。
当商墨丝从楼上下来后大家便各自散了。姚经义问蔚朗要不要自己送他回去蔚朗谢绝了他的好意。
走出商家的大门蔚朗长长地吁了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毛毛的细雨。路灯幽幽地站立在街道两旁为雨丝指明去路。静悄悄的房屋里偶尔传出几声象婴儿哭泣般的猫叫……
潜伏在黑夜中的仇恨磨亮了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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