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著北京到伦敦的航班时间,此时如果有人从窗口望向外边,就不难发现,在
碧蓝的天际间,一架飞机正在穿越云层。
飞机到达指定的飞行高度,空姐开始给乘客分发饮料和食品,孙俏解开安全
带,活动一下身体,李慕凡凑过来吻吻她的脸,问:“看你半天不吭声,是不是
晕机啊?”
“不晕,就是有点闷。”
“机仓是封闭式的,是不舒服,你耳朵疼吗?”
“不疼,但是起飞的时候有点耳呜,这会儿还没好,右耳有点塞住的感觉。”
“你做往下咽唾液的动作,就能好点。”
“好。”孙俏冲李慕凡笑笑,她不是第一次乘飞机,但她仍欣然接受他细心
的叮咛。
飞离北京这块天地,她到底轻松多了,因为有一次她问李慕凡,国家重量级
的领导干部是不是不允许出国,李慕凡说,那当然,除非是公派或访问,否则连
香港都是去不了的,以前有贪官躲去国外避难,现在国防部很重视这一块,监管
的很严格。
是的,选择背景离乡,虽然无奈,但是能摆脱恶梦一样的人,也就值得了。
一个月以後,孙父和孙母启程,李淮仁请了送别宴,又让秘书把他们带到机
场。
孙母说:“可惜了,这麽好的亲家,却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孙父说:“人家是国家干部,要为国家的建设操劳,哪有我们平头老百姓自
由啊。”
“老伴,你行吗?我真怕你坐飞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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