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因有孕在身,不适合在人前露面,已搬到了西苑居住,下旨内阁主持朝事,诸大臣商议处理。朱由检失踪之后,没人来继承皇位,张问与众大臣商议拥立新君。
现在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自然就是明神宗朱翊钧的几个儿孙,血脉再远就说不过去了。神宗的儿子,除了天启皇帝的父亲、福王,其他儿子都已在各地就藩,过着猪一样的生活,时刻处于厂卫密探的监视之下。
朝里经过商议,想拥立桂王朱常瀛为帝,这时却有大臣弹劾桂王荒|淫无度,常与数名家奴同御一女,将女子活活折磨致死,令人指云云。
然后大家又考虑万历皇帝的其他几个儿子,无一不是昏君的苗子关键是这一辈人的年龄都不小了,很可能不好控制。
最后总算确定了下来,由万历皇帝的孙子、桂王的儿子,年仅五岁的朱由榔继位,明年改年号为永历。继中兴皇帝后,这是连续二任幼主,明室的衰微开始不可逆转地进行。
天下士人情绪复杂,有的无限伤感,免不得伤春悲秋悄悄写下许多令人潸然泪下的诗词;有的认为这是天道,盛久必衰衰久必胜之类的规律;有的觉得当此格局交替之际,正是迹的大好良机
而更多的人,意识到天下将变的时候,想的是如何保住已得的利益,比如:我的土地会不会因为政权交替被人夺走,我的商铺会不会受到影响是固定资产牢靠还是黄金白银牢靠,是声望名誉重要还是官位权力重要?
当张问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过,看着人间百态,思考各种人的心理,也是感概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就在这时,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街道两边许多人都驻足观看。张问有时候爱看热闹,见状便加快了脚步,想上去看看生了什么事儿。
只见街道中间有两个穿短衣的人正在扭打,其中一人对围观众喊道:他偷了我的钱袋,反而打人,这是什么道理,乡亲们快帮我!
张问身边的玄月见状,对旁边的一个便衣侍卫递了个眼色,侍卫便欲上前帮忙,不料这时张问喊住了他:有胥役来管,我们先看看。
侍卫听罢便走了回来,护在左右。
就在这时,只见那小偷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来,众人哗然。小偷面对无数的围观众,扬了扬刀子,恶狠狠地说道:最好少管闲事!
周围不下百人围观,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挡,小偷拿着短刀逃跑时,路上的人都纷纷让开道路,以至于小偷长扬而去。
我的钱啊路中间那人大哭。围观的人们这时开始义愤填膺地骂那小偷,同时好言宽慰受害者破财消灾云云。
戏看完了,走吧。张问淡淡地说了一句,带着几个侍卫继续在热闹的大街上行走。
街面上一片太平盛世,各种酒楼食铺客人爆满,又有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三个月的国丧已过,还有歌妓粉头吹拉弹唱,公子少爷调笑取乐,更增吵闹。街边的招牌一块比一块做得花俏,店家的笑容一个比一个灿烂,里面的货物玲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眼前的一切让张问很是满意,虽然朝政格局多有动荡,不过对民生没有太大的影响,是他张问一党保住了这繁华似锦。
过了一会,张问招了招手让玄月上前,然后问道:玄月,刚才那个小偷如此嚣张,你可知道为何?
玄月冷冷道:要不是东家制止,属下等反手就将其拿下。
张问笑道:我不是没有侠义之心,不过刚才那出戏的价值可比那袋钱的价值大多了要说小偷面对这么多人,他一个人的力量算什么,但他却可以如此明目张胆,令人感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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