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照人的少妇
光彩照人的少妇
㊣(1)277.光彩照人的少妇
当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在市中心一带转完第二个圈,几乎同时停在市公安局门前的时候,那两位特警终于得以向去车站把表妹接来的靳科长表示问候,然而,他们却惊疑地发现他们所要真正问候的人不见了。岂不知,许东已在五分钟前带着一笔巨款的汇款单坐在了江城市公安局刑警处秦处长的办公桌前。
一个非常漂亮,光彩照人的少妇从车厢里走了下来。所以称之为少妇,是因为她的怀里抱着个婴儿,一个只有两岁多的婴儿。她穿了一套酱紫色西服裙,脖领间系了条艳红色领带,左胸前一朵景泰蓝装饰花被的高高挺起,显示着成性的骄傲,墨绿色的高跟鞋配着黄澄澄的金属装饰花,非常醒目,新烫的长发瀑布般地披散在脑后,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紫罗兰幽香。她描着淡淡眼影,唇上涂着浅红的唇膏,显得风度高雅、气质超群。她双脚踏上刚刚别离了三年的故乡土地,心里却禁不住一阵阵激动:“哦,故乡,母亲,你的孩子回来了!
“安哥,你的妻子和你的儿子一起回来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潮湿,似乎有泪流了出来,不由黯然一笑:“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样?”她伸进衣袋里掏手绢,竟发觉手有些抖。泪揩干了,眼睛已不㊣(2)再模糊,她才来得及环顾一下只有对那些漂泊在海外的游子们方可以称之为故土的火车站:“呃,变了。”
她又不禁一阵慨叹:“仅仅三年时间,我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这儿便是我的家吗?梦中不止一次回来过!不过,绝不会错的,刚才在车窗里依稀认出了故乡的山山水水,确实像那首歌里唱的那样:“一切都没改变!”
然而,这车站的确是太生疏了。揩干了的眼又有些模糊,既然认不出来,随着人群走就是了。
“呃,也难怪,改建了,扩建了,居然站台里面也有了地道!……”可是,等验完了票、走出检票口的时候,她的眼睛又直了,倏忽睁得老大:“天哪,这究竟是哪儿?”
检票口外像迎接亲人般热情的,代旅馆接站的人们满脸堆笑,一个又一个地拦住她问:“小姐,您住旅馆吗?我们……”她只能微笑着,一遍又一般地摇头。看见前面停了许多“的士”,大步走了过去。她的两眼搜索般地在阳光下闪烁着各色光华的小轿车间浏览着,连走来的、满脸堆笑、兜揽生意的司机们都说了些什么也仿佛没听到。然而,她终于失望了,无可奈何地走近一辆桑塔纳。
司机是个姑娘,看见这位少妇手指上带着镶有大宝百的金戒指,粉颈间的金项链下坠了枚红宝百,羡慕得㊣(3)不禁吞了两口涎水,迟迟说:“夫人,您坐车吗?到哪儿去?”
那些少妇正要回答,却又迟疑了:“我当真直接到他家里去?中午这段时间他肯定在家里,但是,他的那些回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竟化验出女人的……她是谁?”
这位少妇正是任秀君。今非昔比,如今的任秀君再也不似当年那样,为了买一张去日本的机票,不得不到舞厅去伴唱。她这次回来是要在开发区里建一家完全属于自己的企业……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但她仰仗姨母的资金,社会影响和自己的勤奋,已经在日本刨出了一片规模令人咋舌的事业。前不久,她把在大坂的那家电子公司里所有的不动产折合成美金,偿还了姨母借给她的款子,带着足可以办一家中型企业的款项回国来了。然而,她的心里仍充满着矛盾:人是回来了,款子亦早已由国际银行汇转到琴岛市的中国银行里,但究竟是不是真正留下来,却还得看……
“实在不行,我也得让他看看他的……不,是我们的儿子。”
“夫人,您到哪儿?”那姑娘一边打开车门,又问了一遍:
“麻烦你送我去迎宾大厦。”
把孩子哄睡在床上之后,任秀君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拿起了电话耳机,拨了一个号码。这瞬间,她发觉自己的手在微㊣(4)微颤抖,心跳似乎也快了许多,她为自己的激动感到一种莫名的喜悦:“是啊,这次总算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了。”
刚到日本那段时间,诸事毫无头绪,又不方便,她竭力控制着自己没写信回来,直到姨母答应借给一笔款子,办理完相应手续,“安君电子公司”开始筹建的时候,她惊异地发觉自己经潮未至——有孩子了!是喜悦,还是忧虑?一时又怎么说得清,总而言之,她是怀着一种无比激动的心情,兴致勃勃地给许安——许东写了第一封信。鸿雁易去难归,十天,半个月,一个月……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她拭目而待,整天如坐针毡。苍天不负痴情人,好不容易盼到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
天哪!她喜不自胜了,捧着那封信看了又看,一遍又一遍,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意中人还能写出如此隽秀的字,读那封信耗去了她繁忙工作之余的多少时间?仿佛是一个多月之后,她才舍得把那封信小心奕奕地放起来,因为,她已经在等心上人的第二封信了。第二封信来得很快,至多也就是半个月她就见到了他的回信。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向她正式宣布:她和他的爱情结晶已在迅速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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