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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1)247.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时光在缓缓地流逝,四下里静谧无声,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稍顷,许安知道自己有些不适应了,又勉强坚持了一会儿,他猛地仿佛听见有个声音在喝斥:“许安,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他怔了一下,他恋恋不舍地轻轻把激动得已经开始轻轻颤抖的任秀君从怀里推开,结束了这场危险的缠绵,喃喃说:“秀君,天已经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羞赧,忧怨?任秀君热泪盈眶,但她却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许安没敢送她,他确实有些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对任秀君这么漂亮的姑娘不知道爱,便肯定是个白痴。然而,他又不能不故意地疏远她。正因为她是个好姑娘,年轻、纯真、温柔,又非常漂亮,自己没有任何权利伤害她,若想不伤害她,就一定要疏远她。

    许安痴痴地坐在写字台前发怔,他冥思苦想着,已经有两次烟蒂烫着手指。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毫无头绪。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默默站在窗前,两眼凝视着蔚蓝的天空,像是要在浩瀚的宇宙间寻找些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看见。这些天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绪交织在一起,强烈地干扰,刺激着他的神经:一种是任秀兰由少女㊣(2)进化为真正的女人之后所出现的火一般的热情,她完全挤占了他有可能和李艳芬幽会的一切时间,几乎每次两个人恋恋不舍地分手之前,她都绝不忘记约定下一次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而且,那时间就是即将到来的明天。这是许安绝不能同时,也不愿拒绝的。另一种是金曼茹的出现和她那些恶毒的语言;她的那些话魔鬼般地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便是和任秀兰在一起幽会的时候,他也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恐吓的言词:“哦,谢天谢地,漫漫的两个多月过去了,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看起来,她不会那么干的。”

    忽然,他感觉到身后有动静,缓缓转过身,看见屋门已经关上,任秀君一声不响地站在那儿。她仍穿着那身藏兰色的西服裙,但没有任何装饰,因此也就显得娴雅而庄重,她似乎全无表情,又仿佛集汇了世上所有的复杂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苦笑,眼里噙着莹莹泪花。他怔了一瞬,迟迟说:“秀君,你,你请坐。”他说完话,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取出支烟点着。

    任秀君站在他旁边,痴痴地看了他一会儿,掏出手绢揩去眼里的泪水,极力显示着轻松地说:“安哥,我的出国签证已经办下来了,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你不该向我祝贺吗?”她话没说完,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我祝你在日㊣(3)本事业发达,生活幸福。”许安轻轻叹了口气,说:“秀君,你今天不该到这儿来的。”

    任秀君抽泣着说:“为什么,难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的安哥了吗?”

    “不”许安说:“你永远是我的好秀君。可是,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应该守在父身边。”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他没把那个“母”字说出来。

    任秀君的脸色倏地一变,淡淡说:“我已经和他们告别过了。”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安哥,你以为我到了日本就会真正得到幸福吗?”

    “秀君,你应当得到幸福,你肯定会得到幸福的。”

    “谢谢你,”任秀君痴痴说,“安哥,我就是能得到幸福,那幸福也是你赐给我的。可是,我却认为,除了在你的身边,任何人也不会给我幸福。”她的眼睛有些潮湿了,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许安又拥抱住她,亲吻她的嘴唇、她的眼睛。她感觉到他嘴唇边粗硬的胡茬上挂满了温柔,那嘴唇也异常柔软,生动,她一滴一滴地流泪,他一滴一滴地吮干。就仿佛是她一点一滴地付出,他一点一滴地接纳。他了解她是怎样的付出,那是多么坚涩,多么盲目,又是多么欢畅。他了解她的心,多么像是被一片羞涩的叶覆盖着的、翠绿的、生机勃勃的心田啊!容纳得下那么㊣(4)多的眼泪和爱情。

    许安情不自禁地拉了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迟迟说:“秀君,你不能这么说,更不能这么想。这些年来,你,你受委屈了。”她“嘤咛”一声偎进他的怀里,抽泣起来,娇躯耸动,宛如花枝乱颤。许安温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想说些什么劝劝她,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好大一会儿,任秀君缓缓抬起头,喃喃说:“安哥,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我想要求你件事儿,你,你可不能拒绝。”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尤其眼里噙着泪花。这么美好的人儿,做出这么迷人的动作,那是任何人也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的。

    许安毫未迟疑,坚定地说:“无论是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安哥,”任秀君唰地羞红了脸,痴痴说:“我想我今天晚上给你,给你做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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