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莉表现着充分的洋洋得意,淡淡说:“不干什么,凡事都讲究个一还一报嘛。你也不用紧张!”
“你、你给我滚!”许安怒不可遏了。
“你……”金曼莉惊呆了,她怔了片刻,在一阵委屈的哭声中蹒蹒跚跚奔出房去㊣(4)。
楼梯间里的那阵高跟鞋敲击水泥台阶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消失了,许安蓦地又进入了另外一种清醒:“她去了,留下了恶毒的恐吓。哦,她当真会那么干吗?
“不会吧,她那样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她至多也是恐吓一下我而已,绝不会当真那样干。”
他想到这儿眉心松动了一下,但转瞬间又皱在一起了:“她既然是主动找到这儿来,而且还表现了极大的冲动和热情,就说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我好,我的做法无疑严重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在一切女性所维护的虚荣中,自尊无疑最为她们看重。一个女人既然可以变得纯洁、温柔,善良,也就可以变得极端的卑鄙、残狠,凶恶;如果一个女人到了再没有什么可怕的时候,那是无论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的。
“哎呀,事情要糟!”他的脑海飞快地旋转着,蓦地一个念头产生了:“我应该把她追回来,她走得不会太远。”
他呼地站了起来,而且往门边走了两步,刚打开门又迟疑了:“可是,我、我真的把她追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当真容忍一个已经不值得自己再爱的女人厮守在自己的身边吗?她可是说过要拿这儿当家的啊!这可能吗?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绝不!”
㊣(5)就在他准备转回身去的刹那间,门外突兀出现了一个倩影,昏暗中,他以为是金曼莉回来了。但一阵如铃娇笑适时地制止了他已经迎上去的脚步,他看清了,门外站的是李艳芬。她今天穿了一套藏蓝色西服裙,头发梳得光光的,在脑后打了个髻,描着眼影,唇上涂着浅红的膏,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加醉人:“还是我的安哥,就知道我要来,开了门在这儿等。”她“格格”一笑,轻轻说:“安哥,我好累,求求你,把我抱进屋去吧。”说完话,竞幸福地闭上眼睛,等待着。
然而,此刻许安却没那么好的兴致,他迟疑了一下,转过身去。
但他刚刚走出了两步便被从后面扑上来的李艳芬揽腰抱住了,她娇嗔地说:“安哥,你怎么了,人家大老远地来了,你竟这样?”她话没说完,已重重吻在他脖颈上,吻吮交替着,毫不掩饰自己心情的激动。
许安被她吻得浑身痒,又不忍过份辜负她的痴情,便在她的怀抱里缓缓转过身来,反手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李艳芬肩上的坤包滑落在地上,两条胳膊缠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四片唇终于紧紧贴合一起了。
李艳芬突然挣脱开他,“格格”笑着说:“等一会儿,亲爱的,我会让你美个够的。”她甜甜地笑着,仍然只让他抱坐在膝上,接着说:“㊣(6)你怎么不问我今天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许安吮着她的脸,两手在她高耸的胸上抚摸着,喃喃说:“你说吧,我听着。”
李艳芬忍不住心神荡漾,却还是把他的两只手推开了,轻轻说:“我们公司招待一位华侨客商,没等下班就直接去了天府酒家,吃完饭后又在歌舞厅玩了一会儿。等我回到家里却只发现老陆留下的一张纸条,说他接到通知,连夜赶去北京开会。孩子已经送去他奶奶家。”她的话没有说完,两个人已经滚倒在床上。
两个人大汗淋漓,拥抱在一起小憩。
李艳芬“哧哧”浪笑了一阵儿,倏地板起睑,痴痴地盯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安哥,咱得说好了,她的确是比我长得漂亮,但是,你可不能见异思迁。”
许安一怔。即刻猜到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却装做糊涂,“呵呵”笑着打断她的话,说:“你瞎说什么,谁能比我的艳芬漂亮,净开国际玩笑。”
“不,我可不像别的女人那样。人家玉凤就是比我漂亮,而且,我,我已经看出来了,她肯定已经喜欢上你了。安哥,你得答应我,帮过她这次忙以后再也不许你见她,行吗?”
“在这种问题上,女人的推测比男人的坚信更正确。她绝不会知道我去玉凤家里作客的事,可是,她却已㊣(7)经预料到了可能要出现的事。”许安不想欺骗自己,同时也不想欺骗李艳芬。他采取了在这种情况下最适当的、无言的回答,突地把她拥在身子下面猛烈地动了起来。他原以为自己再也无能享受她的温柔,然而此刻,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彼此都是那么热烈、专注,并感受到一次胜过一次的愉快,爱情使他们艰苦地攀上了从未领略过的颠峰。
灯光熄灭,两个人满足地沉入梦乡。
依稀又回到了充满幻想的青年时代……
谁说塞北无佳境?太阳岛便是远僻塞北、松辽大地上一颗璀灿的明珠。它座落在美丽的松花江的江心,四面环水,与风景如画的斯大林公园隔江遥遥相望,岛上就像是片绿色的海洋,松苍柏翠,许多附近绝然罕见的乔木在这儿却得天独厚地郁郁葱葱。山道曲折,逶迤宛转,全然隐在浓郁的树荫下,绿荫了残存的暑气。㊣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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