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抢鸡蛋呢!
我还以为你抢鸡蛋呢!
㊣(1)167.我还以为你抢鸡蛋呢!
许东不敢声张又不敢抛头露面四处寻找那个骗他的女人,偌大个北京城他又到哪里去找她呢!就像哑巴吃黄连,为了钱许东伤透了心,一个月里许东的嘴起满了火泡。3年多的血汗钱扔出去连个响动都没听见,那女人骗走的不仅仅是3千块钱,它的价值对许东来说简直就是生命。
一次艳遇下来他已是一贫如洗,还正逢京城酷暑时节,一时半会儿许东还找不到事做。许东不得不带着他仅存的100多元钱回到想念已久的东北,许东想在沈阳这座北方古城再闯一次。
从老城回来后,心里总是空空荡荡的,仿佛世界也跟着他空空如也。心中黯然,多了一丝愧疚的情愫,增加了一分负罪感。许东觉得是他在欺骗老城,是他导演了这出闹剧,并造成了他家庭的悲欢。
但是更多的还是放下包袱后的轻松,就像一个久病卧床的患者痊愈出院后又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上下无不感到轻松和爽快。搬掉了心中的巨石,许东已经是一个真正自由的人了,可以和世界上所有的公民一样呼吸自由的空气享受同一缕阳光。许东可以大胆地去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实现个人的理想。虽然家里经历了这么大的灾难,但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
许东不是㊣(2)杀人犯,他是他自己的受害者。许东如释重负放下包袱,原先那种老鼠过街的心情已随着许东英烈的称号飞到天外。在悲痛与幸运心障的交织下许东把自己活成了人样儿。
再深的痛苦再重的哀伤也经不起岁月的冲刷,慢慢地内心的伤疤愈合了,许东全身心地投入到功名利禄的追逐和凡间世俗的享乐之中。
和大多数人一样,面对充满诱惑的花花世界他只能做一个凡夫俗子。曾经追求的那种超凡脱俗那点圣洁抵不过城市里的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许东需要楼房,需要冰箱彩电,需要音乐,需要汽车,需要轻歌曼舞,需要让人尊重。所以许东永远成不了圣人,成不了英雄,做不到四大皆空。想了一辈子脱俗,想了一辈子圣洁,到头来却比最俗的人还要俗。这就是真实的生活,曾经拥有的一切理想都在这真真实实的尘世之中化为想象,与世俗共舞与功利同流才是根本。
虽然许东还不是一个富人,但是他仍然想尝试有钱人所能够享受到的一切,包括精神上物质上以及上的所有感受。而眼下无非是约几个朋友吃顿大餐、去歌厅唱唱卡拉ok、到洗浴中心洗个澡按按摩、打打球、跑到夏宫游一次泳。像去赛马场赛马、打高尔夫球、滑雪,去新马泰旅游这样大的举动,就许东目前的状况还没到那个水平㊣(3)。
没多久,许东便在这种享乐之中感悟到,所谓人生的一切享受都是一种无聊一种无奈,商场如是,情场也如是,真可谓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天客房部总经理王维臣过生日,他只邀请许东和赵柏林、梁新久还有保安队队长李路这几个级别差不多,年龄又不相上下的中层干部去巴蜀酒楼喝酒。他们5个人来自天南地北,互相都不了解各自的底细,其实没必要知道的更多,相互之间了解各自的现在就已经足够了。
他们这几个人既是竞争的对手又是相互提携的伙伴,在酒桌上真是别有一番情景。凑在一块儿绝对不像老同学或是老朋友在一起那么放松,那样无所顾忌无所不谈,也不像在商场上那样彬彬有礼时刻提防对方,生怕一时疏忽造成重大的经济损失。
没有明文规定他们几个都自觉地遵守,不谈公事,不谈公司,不涉及周围的人和事这样的原则,而更多的是侃大山,吹嘘自己的过去,(因为他们都不了解对方的历史)讲讲荤段子以及相互劝酒。
“维臣,刚才大伙儿都敬你了,现在该你回敬大家伙儿了。”赵柏林提议。
“我敬在座的4位兄弟一杯,感谢大家平日里对我王某的关照!”王维臣举起酒杯。
“打住,你一杯酒敬4个人那可不行,你得㊣(4)挨个敬才算是对大家的回敬。”赵柏林一挥胳膊。
“好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先跟赵总来一杯。赵总,小弟先敬你一杯,我喝一扁指。”王维臣抬起手伸出食指在酒杯上比量着,“你随意。”他重新端起杯。
“哪有喝那么一点的,咱们碰杯就算,敞亮一点全干了。”
“都听我的,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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