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说当时许东站在车站的样子像一个可怜的小傻子,并引起她的同情,这句话让许东感动了好多年。这时他才知道前一阵子公司派她到上海宝山学习了一个月。
公交车来了他们没有上,一切都仿佛是在按计划行事,顺利的简直不得了。她没有拒绝他的安排,使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一位心仪的女人共进晚餐,而看电影的事就留给了下一次。他们又互相交换了早已经知晓的对方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并明确了每次打电话的具体时间。
分手后许东在回家的路上定定地㊣(5)凝望天边缠绵的弯月,他真想喊出声来:“我有女朋友了!”“我有对象了!”让皎洁的月儿听个明白。
几天后在许东强烈的要求下迟亦菲带他去了她家。他只希望把他和她的关系公开并得到她家人的承认。后来才知道在去她家的路上迟亦菲非常后悔,可是又不好在半路上改变主意。
他们沿着七拧八歪的羊肠小道来到她家——白塔老区的一所普通的民宅里。这是老城钢铁公司一线工人的住宅区,她家只有一间屋子,屋子的一角栅出一小块地方当做厨房。
她家还在烧煤做饭取暖,她有一哥一姐都已经成家立业。父母的一个单间楼房给了哥哥做了新房,老两口带着她拥挤在这个14平米的小平房内。他的父亲是分厂的一个八级木匠,手艺非常出色,一辈子奉公守法本分倔强。
老人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喝酒,平时他少言寡语,对孩子的要求则非常严格,但总是管不到点子上,往往让孩子无所适从。她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良家妇女,对这个家对丈夫照顾的十分体贴周到。
赶巧这天迟亦菲的父亲不在家,进了门迟亦菲就把许东介绍给她的母亲,许东向阿姨问了好。她母亲并不热情也不算冷淡,问了许东的年龄和家里住址还有父母的情况就不再说话了。
迟亦菲就好像㊣(6)是变了一个人,给许东倒一杯水后就坐在炕沿上逗弄和她玩耍的小猫。待了一会儿,许东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就站起来去看挂在墙上的照片,一边看一边问迟亦菲这个是谁那个是谁,她也站起来和许东一起看,简单地回答他的问话。
“在这儿吃晌午饭吧。”
她的母亲说了一声让许东留下来吃午饭,便去了厨房做饭。他并没有在她家吃饭,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这次分手以后,许东几天没见到迟亦菲,周六的下午他给她打电话说周日请她到他家来做客。电话里听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最后她说:“见面再谈吧。”
然而她却没有给许东见面的机会。周日的一个整天许东都像一个不胜酒量的孩子多喝了两口酒水而恍恍惚惚如同在梦里头,一颗心被悬在了半空中。晚上他再也耐不住性子了便跨上自行车直奔迟亦菲她家而去。
还没有到她家的门口就听着断壁残垣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少罗嗦,不行就是不行!”
“孩子,你还小。他可比你大5岁呀!”
“上了两天班你别的没长进倒长个老主腰子!”
这是迟亦菲的父亲和母亲一唱一和混杂的声音。还听到迟亦菲掩着嘴从手指缝里挤出来的呜呜哭声。此㊣(7)刻许东的脑袋瓜里是一片空白,真正的一个傻样儿呆呆地站在满天星斗下的断垣旁不知如何是好。当清醒过来之时反到叫他鼓足了干劲增添了信心,他当即下定了决心再难也要拿下迟亦菲这个摸到手边的天鹅。
有什么办法呢?一厢情愿的事十件有十件是枉费心机。
然而机会总还是有的,在烦躁焦急中许东硬是憋出来一个办法。
北方八月上旬的天气燥热难耐,一股股干燥烦闷的西南风裹着中原地区的暴热无遮无拦地向这座躁动不安的小城袭来。阳光直射的马路上往日那川流不息的行人明显地少了许多,树阴下房影处聚集着举着蒲扇乘凉闲谈的退休老人,还有那些把麻将搓成哗哗雨声的社会闲散人员和企业下岗工人。
炼钢炉前钢花四溅,烧炼成发白的钢水把炉前工人烤炙得大汗淋漓。在俱乐部许东的那间已成了画室的办公室里,他前心后背地吹了一会儿电风扇,又对着窗上的玻璃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地整理一下被电风扇吹乱的头发后就急匆匆地跑下了楼,乘上公交车直奔迟亦菲的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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