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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上的漂亮姑娘
    公交车上的漂亮姑娘

    公交车上的漂亮姑娘

    ㊣(1)147.公交车上的漂亮姑娘

    汽车在白塔车站停下来,许东用手紧紧抓住横在头顶上的栏杆扶手,随着物理现象中的惯性运动他的整个身体也随之晃动了几下,车停稳了他也站直了。车门下去两个人又上来几个人,最后上来的是一个姑娘。姑娘在掏钱准备买票的当儿车就猛然开动了,姑娘措手不及没有随手抓住任何一个可以稳住自己身体的扶手便径直向许东扑过来。

    在过道里站着的几个乘客像麦浪似的摆动起来,在麦浪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女人许东迅速腾出一只手去扶她,可她还是闯进他的怀里。

    在许东的怀里她抬起头涨红了脸,“对不起!”

    当然许东要说一声没关系。秋水似的眼睛刺痛了他,从她的眼神里他感到他的脸是红红的。姑娘闪电般的躲开了,许东浑身被刚才的撞击搞得热乎乎的,他开始注意到了这个美丽的年轻姑娘。

    姑娘身着一件兰花衬衫下身是一条碎花裙子,随便的一只蓝色的发卡扎着翘起的马尾巴小辫。小辫像一面小旗子在颠簸中与车厢同步在飘扬,小辫子上的发卡也无比地醒目像一个蓝精灵在许东眼前一个劲地晃动。

    姑娘只看窗外而不再看许东一眼,到了钢城车站他下了车,姑娘也下了车,同时下车的还有公司里的另外一些老面㊣(2)孔。许东走在姑娘的后边,与她保持在大约有十多米的距离。姑娘走路的姿态又轻快又活泼,仿佛肩上插上了翅膀,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走进公司大门,许东注意到她走进公司总部办公大楼。而他走向公司宣传部,宣传部的办公地点设在俱乐部。许东是宣传部的美术员,宣传部归党委直接领导。

    在以后的日子里,许东和姑娘常常在通往老城钢铁公司的20l路公交车上相遇。每当双方的目光在对方身上划过的时候,两人几乎是同时迅速地把眼睛移开,双方的目光都不敢在对方身上多停留半秒。

    许东却对那一次温柔而甜蜜的撞击保留着依依的回忆。有时她稍稍面向他站立的方向,他的心却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咚咚地跳个不停。

    许东认为,虽然她和他之间隔着一个个别人的脑袋瓜,但她也该在空隙间看见他了,可是她却偏偏把脸转向一个不该她看的地方,尽管她把动人的蓝色发卡留在他的眼前却仍然不能打消他无比失望的心情。

    许东在问,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并明显地感到汽车不再像原先那么颠簸了,也不可能再一次创造满怀相撞的奇迹。因为姑娘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的手总是紧紧地握住扶手。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过着,许东则利用大半个工作空闲和少量㊣(3)的业余时间创作他的油画作品《炼钢工人》。他的理想是希望有朝一日举办一次个人画展,为了个人的首次画展他已经做了两年多的准备。

    这一年许东刚刚26周岁,他还没有真正意义地处过女朋友,对女人的了解还处在蒙昧时期。之前虽然也算经历过何莹莹河田丽以及裴可,但那都是浅尝即止。

    而对男人许东已经了解得够多的了,知道一个真正的男人需要什么,他是在梦中懂得了男人认识了自己。并在未来的生活中了解了女人,认识了生活。

    懂得男人的时候是17岁,那年的某一天夜晚,许东梦见了中学同学严淑贤,她是他蒙昧的少年时期暗暗喜欢上的一个学。在梦中他和她骑着一匹白马,驰骋在草原上,绿色的原野花花草草。在奔跑中他感到身体发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接触到了海洛因,有一种飘忽有一种兴奋有一种畅快还有一种恐惧。

    许东在梦中惊醒!醒来之时发现下边已是黏糊糊溽热地湿成了一片,不知道那里流出的是什么东西?他以为是出血了,用手往下摸了一把,糨糊一样的东西粘满了手心。他手背朝上又怕蹭到被子上,只好把一条腿蜷起来,用腿将被子支成凉棚状。眼睁睁地用手攥着琼浆玉液直到天亮。

    东方显露微茫,天亮了。许东偷㊣(4)偷摸摸做贼似的张开手掌一看,以为一定会看到一片鲜红。然而,手心里什么颜色都没有。几天过后,他才知道他已经长大了,终于懂得了自己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一个男人在一个雨天被阻隔在车站旁的一座老房子的廊檐下。下班的高峰已经过了多时,刚才许东还孤零零地在站牌下等车,现在他却跑到一家店门的廊檐下避雨。

    西北上方翻卷着的乌云铺天盖地地弥漫过整个天空。电光闪闪,远远传来隆隆的雷声,闪着白光的雨丝横斜着扑向大地,雨滴落在万物上发出如同乐器合鸣般的声音。地上的角角落落都积满了水,水面上像似有无数个张着嘴的小鱼哗哗啦啦在唱歌在吐水泡在掀动一圈圈涟漪好像在有意和他开着玩笑。

    保住了上半身没有淋到雨水而鞋子和裤脚却湿成一片。天上的云又白得透亮了,散发着天国里的幽光。夏雨吓小鬼,夏天的雨是下不长的。车站上早已经没有了人的影子,对面的房檐下聚集着几个人,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

    西边的铁路桥下在瞬间就积满了雨水,公交车搁浅在小桥的对面,这是每当雨天它所例行的公事。没有人去责怪它也没有人对它报有什么幻想,人们早已经习惯了,只有等待,等待着雨小了再想办法回家。

    远处钢铁公司参差错落的高㊣(5)炉被蒙胧的雨雾淡化,神话般的像天上的宫阙。那边的铁路桥、桥下的流水、近处的车站、映着天光的小路以及民宅构成一幅黑白不很分明的水墨画,悠远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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