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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猖狂不猖狂
    你说猖狂不猖狂

    你说猖狂不猖狂

    ㊣(1)137.你说猖狂不猖狂

    招续道是道道地地的缅甸人,他们在丛林碰上几拨打猎人,招续道一口纯正的缅语减少了好多询问,许东不由得感激起陇端来:“老人真的很好,想得周全,自己回到寨子,扎扎实实出力吧。”

    过了澜沧江,许东不像上次那样,钻密林、过深沟、在荒无人烟森林中穿行,他们大大方方像边民串访亲戚,一路说说笑笑。许东还打了一只山鸡,挂在腰上,招续道的背上背了一个竹篼,里面有几条黄鳝,更像是一个边民。

    离连队不远的山上,许东给招续道交待,他晚上潜回连队,你在外面听动静,一有情况,你赶快就跑,在中国境内,他有办法回到鸦口寨子。

    连队的灯火熄灭了,只有一盏灯光亮着。许东在前,招续道在后,两人从胶林中闪出。许东要招续道在牛棚边趴下,万一情况不对,把手枪扔掉,中国人对持枪者盘查得最严。说完了,他只身向一座草房摸去。

    亮着灯光的是常队长的家,屋里还有几个人,在抽水烟,烟雾沉沉。在沉沉烟雾里,常队长说:“近来一段时间,边境敌特活动得很厉害,连队两次发现不知是贼还是残匪,老吴家的伙房还有人光顾,要是有敌特往他锅里放毒,那还了得?上次我们追贼,贼在花生地的工棚,居然住了一夜㊣(2),还偷吃了大堆花生,你说猖狂不猖狂,都我们太大意了。”

    常队长说着,咕咕咕地吸了一大口水烟。躲在草房檐下的许东,心里发笑:“把我当成贼或当成残匪,你们搞错了?”不知啥原因,离常队长不远的一间草房,灯光亮了。许东悄悄摸了过去,立起身子透过墙隙一看,他赶紧想捂住嘴巴,可来不及了:“田丽……”的声音如爆炸的惊雷,骤然响起……

    “哪个……”田丽惊惊颤颤地发抖,她拉熄了电灯。常队长的草房里马上冲出来几人,许东撒腿就跑。他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拿枪来打,这次不让他逃掉,看看他到底是贼是匪。”

    一声尖厉的集合哨,在连队的上空响起,一会儿,各个草房的电灯亮了。连队的一大帮人从房门拥出,“他们要打一场人民战争了。”许东。吓得屁滚屁流,使出了全部的力气,都用于腿上。

    招续道见许东跑进胶林,一伙人在他身后紧迫不舍,他眼见许东危急,便在另一处打了个口哨:“这边还有残匪,快点来呀?”招续道一瞧,一群手电筒朝他射来,他跳出了隐蔽的树木,茫无目标地飞跑。

    许东稍为减轻了点压力,但仍有几人扭住他不放。他感觉体力下降,力不从心,脚步缓慢。身后追他的人离他很近了:“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3)。”的声音,在他的耳朵响了起来。

    “缴枪”的“枪”字提醒了他,“朋友,别怪我不客气,我是被逼得没法,出此的下策。”许东拔出了手枪,往后面胡乱地开了一枪。

    “砰!”枪声划破夜空,在寂静的山谷显得格外的空旷。追许东的几个人,一下子爬在地上,藏在胶林的梯田带中,大吼道:“他肯定是残匪,抓住他,打死他呀。”他们在胶林里“砰砰”地开了两枪,朝许东射来。

    两发子弹打在许东的左侧,一对峙,连队的人起身了,许东朝天又鸣了一枪,再次想起那个山药坑了。他一不作,二不休,为顺利地躲过追击,他抛出了一颗手榴弹,“轰隆”手榴弹的烟雾腾起,他在身后人摸不准时,跳到了山药坑里。

    只过了几分钟,杂七杂八的脚步声接踵而至,手电筒、马灯的光亮,在山药坑上晃荡。常队长说:“仔细搜查,残匪既然撞到我们枪口上了,我们叫他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震得许东心中直跳。一个人气喘吁吁跑来说:“常队长,我们抓住一个,是缅甸的边民,他说路过此地,看到你们在追什么,他不明白,跟着打了声唿哨。”

    “检查他身上没有?”

    “搜查了,身上只有一把缅刀。”

    ㊣(4)“不要放人,他与残匪的关系说不清。”常队长说:“这样,我向营部保卫部门汇报,你们这几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估计残匪不可能跑多远,我去审问被捉住的缅人,是不是缅人,不作结论,万一是个歹人呢?”

    不知是哪几个人脚痒,把大块的泥巴,踢进了山药坑内,泥巴砸在许东的脸上、头和鼻子上,他那敢吭声。还有不少人抽烟,一个个烟蒂丢进了坑中,烫在许东的头上,把他头发差点烧燃了。他强忍着,一股股尿水从上而下,直接淋进了他的衣服里,他心里狠狠地骂道:“你们是不是把山药坑当成了大粪坑。”

    一伙人坐在山药坑边,吹起牛来。

    “你们格晓得不,那个重庆知青田丽,兵团不让她走,主要是她跟一个投敌判国的分子,关系格暖昧。”这是一个尖细的嗓子。

    一个粗嗓门说:“那个田丽好遭孽哟,投敌判国分子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回不到重庆,我看干脆嫁给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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